她出身不好,最多也隻能當個貴妾了,不過能進淩家的門,也屬於她的造化和福氣。
桑柔倒抽一口氣。
她準備替兒子出氣,她兒子竟然看中了人家!
她低聲斥責:“你胡說什麼!”
淩強以為他娘看不中人家小姑娘的出身,以及怕影響他婚配,又說道:“娘,你看她身後的院子,不算小,也是出身清白好人家;
至於影響我婚配,沒事,娘你先和她爹娘定下來,說好等我大婚後再抬進府,想必他們也是願意的。”
桑柔當然知道對麵的人定會願意,但她看不上!
“你以後要接管淩家,妾室也得精挑細選才行,如何能找個鄉野丫頭。”
淩強頭一次覺得什麼都被他娘掌控不好,連個想要的妾室都做不了主。
晏秋看向母子兩人嘀嘀咕咕低語,秀氣眉頭皺起,轉而對身側的娘問道:“娘,他們來做什麼?”
水清拍了拍大女兒的手安撫,低聲說明:“名為感謝,實則想知道淩然的下落。”
桑柔抬起頭,看向水清,語氣堅定:“淩然是淩府大公子,我作為他的母親,有權帶他回去,還請你這個外人不要阻攔。”
水清淺笑:“我要是不讓呢?”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桑柔朝身後帶來的仆人揮手示意。
仆人站了出來,撲啦啦抽出佩刀。
十幾個漢子手持佩刀,乍一看還挺唬人。
桑柔等著看對麵的胡水清一些人抱頭鼠竄的害怕樣子。
結果對麵不僅胡水清沒有害怕到抱頭鼠竄,就連年歲大的老婦人以及七八歲的孩童看到大刀也跟看尋常物件一樣,半點驚慌也無。
怎麼回事?
沒等來對麵村民害怕,倒是等到不少手持鋤頭鐵鍬釘耙的漢子們。
“是誰是誰敢猖狂?欺負我們水清嫂子,問問咱們答不答應!”
呼啦啦的年輕漢子們拎著鋤頭木把衝過來,強行擠到兩撥人中間,凶神惡煞般護著身後的水清以及一眾婦人們。
七八十個漢子怒目而視,硬生生將桑柔帶來的家丁擠的節節敗退,明明手上有刀,硬是一動不敢動。
被一大群壯實漢子護在身後,李大娘老得意了,薅了把衣袖,叉腰罵道:“就是眼前這個年歲大的婦人!說是報恩,欺騙咱們將他們放了進來,又帶路過來,結果嘞,她就是個騙子!”
被一個村婦老大娘說是年歲大的婦人,桑柔一雙眼都氣紅了。
原本覺得他娘太過專製心裏不舒坦的淩強,在看到來勢洶洶的漢子們,單薄身軀不自覺往娘身後躲起。
懼怕中,他不忘出主意:“娘,你答應的話,不就是喜事?看在她女兒以後是我的人的份上,這個婦人也不敢傷咱們。
況且成了我的人,咱們兩家就榮辱相關,她怎還會護著淩然?她現在不說淩然在哪,無非是以為以後由淩然接管淩府,想著分一份好處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