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解釋了,我就是故意睡懶覺,不光昨天起得晚、今天起得晚,以後我想什麼時候起就什麼時候起!

怎麼了?我自己的家,我睡個覺還要過問別人的意見?”水清出聲打斷大兒子的解釋,直截了當的說。

範母沒想到老二媳婦絲毫不顧臉麵,直白的反駁,氣的語塞。

好一會手指指向水清罵道:“你別以為昨天你娘家來人給你蓋了個茅草屋,就了不起了!

一個不值錢的茅草屋,你有什麼好嘚瑟的。”

“既然茅草屋不值錢,那婆母你給我再蓋一個。”水清打著哈欠說道。

範母:.....她意思是讓胡氏別嘚瑟、別囂張!

“弟妹,既然分家了,你怎麼好意思讓婆母再給你蓋屋子?”旁邊傳來不認可的聲音。

水清抬眼看去,哦,她的嫂子也來了。

這個嫂子,沒自己在的時候和範母也不見得多和睦孝順,但隻要有自己在場,孫金花就竭盡所能的表現她對婆母聽話恭敬的不得了。

她故意拉長語調:“咦,分家了呀~”

孫金花臉黑了黑。

範母臉色更是黑,“我兒子我管得著,至於你,出嫁從夫,你就該聽我兒子的,這是老範家,不是你胡家!

想在範家作威作福,欺壓到我兒子頭上,看我怎麼收拾你。”

晏秋範河一臉緊張,腳步悄悄移到水清麵前。

水清看著兩個孩子的舉動,一手一個拉到身後,昂著頭發問:“婆母怎麼說話隻說一半呢?”

範母滿臉茫然。

水清繼續道:“出嫁從夫,我記得後麵一句是夫死從子,公爹沒了,婆母要聽兒子的話吧?

還有,這屋子是我老胡家的人來蓋的,婆母要是範家、胡家分的如此清楚,等你兒子回來讓他別進這個屋子不就行了。

哦,婆母要是不想給你兒子蓋個屋子,還可以把你兒子帶回去住,想必他的親大哥嫂子也不會反對,是不?”

範母氣的渾身發抖,“你你”

茅草屋好像確實沒辦法,胡屠夫可不是個好相處的人。

殺豬為生的屠夫,骨子裏帶著惡氣,要是讓他女兒從他蓋的屋子裏搬出去,怕是和她沒完!

但要是把老二帶回去住.....老二一家分出來後,他們一家的房間立即給了金孫,要是讓孫子讓出來,還不得恨死她這個做阿奶的啊。

孫金花生怕好不容易攆出去的人又回來了,急忙表態:“弟妹別瞎說,哪能讓弟妹夫婦分開哩,那我們成什麼人了?”

“好了,家裏糧食不多,就不留婆母和嫂子吃飯了。”水清擺手,送客意思很明顯。

本想先給個下馬威的範母發現兒媳婦非但沒有畏畏縮縮低聲下氣求她,反而說的自己啞口無言。

心裏那個憋悶啊。

兩個人昂著頭來,像鬥敗的公雞一樣垂頭回去了。

路上,孫金花抱怨:“我就說老二家的現在和以往不同了,婆母你非不信!

現在好了吧,白來一趟。”

範母以為分家那天是她表現不好,昨晚想好了話語,一定要將老二媳婦壓的死死的,哪成想沒說過。

她深吸一口氣,惡狠狠道:“走,去找你們大堂哥!”

堅決不能讓胡水清那個敗家娘們再用大米換雞頭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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