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娘抿了抿唇,往好的一麵說道:“慢慢來吧,起碼沒了範二一家幹活,她自己也開始幹活了。
沒有隻讓招弟一個人去幹活,勉強也算說得過去。”
“那是招弟還太小了,一個人幹不了,招弟本來在村子上過的就算苦的,往後隻怕更苦。”李田田心裏有絲悲涼。
這世道女子本來就不容易,托生在孫金花肚子裏的招弟就更艱難了。
李大娘知道自家閨女說的是實情,長長歎了口氣。
王桂芬快人快語道:“那是她娘,能有啥法子?再不好也隻能受著。”
“你們小年輕就是愛把人想的差,老婆子看來範大家的在改好,別的不說,那一簍子菇子兩個人撿得多長時間?
人家現在好著呢!一個個別瞎猜了啊。”許婆婆作為人群中最年長的人,發話道。
“快剝雞頭米吧!等曬幹了存著,往後糧食不夠的時候拿來煲湯既是菜又是飯,老劃算了。”
“聽說廣寧府的大戶人家不少愛吃這東西哩,咱們要不拿去賣?”
“別想了,我當家的打聽過了,人家愛吃的是新鮮的,現在這天,剝出來也放不住啊,要是沒人買,一來一回還不得壞了?
再說了進城費還要兩文錢,賣不出去不是虧了兩文錢嗎?”
“那可是兩文錢呢!進一趟城就沒了,哪裏舍得呦。”
“況且這玩意水裏到處都是,那些大戶人家的公子小姐也就圖個新鮮,有大米飯和白麵,誰正經吃這個?
也就咱們這些農戶拿它填飽肚子。”
“對對!不值錢的玩意兒多了去了,誰會花銀錢買!”
......
“叮咚,檢測到正宗野生無汙染純手工剝雞頭米二十三斤,是否出售?”
正氣勢洶洶趕往孫金花屋子的水清腳步一頓。
“娘,咋了?”範河低聲詢問。
水清當然不能說實話。
她朝遠處樹蔭下聚集一起做手工活的婦人們看了一眼,緩了緩道:“沒事,走的急有些岔氣,稍微歇息一下就好。”
蘑菇即使沒被搶,到十月份也就沒了,當然要尋找更多能賣的東西。
得趁著有東西賣的時候趕緊掙錢!
不說她急缺錢,就是不缺錢,她也不會有錢不掙!
再說這世上也沒誰嫌錢多呀。
水清調出係統商城,看到熟悉的畫麵。
新鮮野生無汙染純手工剝新鮮雞頭米一百三十一斤——手剝比機器剝的貴幾十一斤。
不過這年頭它也沒機器剝的呀!
曬幹後叫芡實,三十九一斤。
水清自幼在江南長大,對雞頭米那是熟悉的很!
新鮮的叫雞頭米,曬幹的叫芡實。
就跟新鮮時叫龍眼,曬幹時叫桂圓一樣。
而雞頭米大約是極少數曬幹後反而不值錢的食物了。
新鮮時水分足重稱,貴;
曬幹後重量減少,祛濕效果好,還要勞心勞力翻攪晾曬,結果價格勉強隻有新鮮的零頭!
是收購新鮮的還是收購幹貨,傻子也知道怎麼選。
如今憂愁的是,如何從山水村婦人手上收購雞頭米。
以及,用什麼價位收購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