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閣應該是幹淨的,不應該有汙穢!雖然這個世間本就存在汙穢!”
一身白衣的燕長歌站在城頭之上,左手輕撫掛在腰間的寶劍,一雙冷目遠眺東閣城內。
“今日,就讓我為東閣清除了這些世間汙穢!”轉頭瞥了一眼城樓,身形一動向著內城竄去。
東閣城的位置,既無冬日的霜雪,也無夏天的熾熱。
然而,卻在今日有了變化。
“怎麼突然有股怪風,冷不丁的讓我抖了一哆嗦,”木樓前一守衛突然說道,微眯著的眼睛像是剛醒來一般。
“你莫不是昨兒在婆娘肚皮上睡覺,還沒醒呢!”一旁的另一人隨口揶揄,“東閣城哪裏來的冷風!別雙腿打擺子,賴說是冷的!”
“狗碎嘴!你才在打擺子!真的是這風有點······”一句話還沒說完,那守衛的的臉上露出驚愕之色。
眼見搭檔突然表情大變,連忙調笑道:“你這是怎麼了?難道馬上驚了?”
“快跑!”
被同伴喚醒的守衛大聲一喊,腳上也不慢著,一溜煙就跑出好遠。
另一人見狀,臉上一愣之後,連忙追上。
他自然不傻,能待在東閣城活著的人,自然也是有著那股隨機應變的勁兒。
二人方才跑出幾丈遠,一道劍光便轟在木樓之上。一陣巨響之後,隻剩下一堆殘碎的木頭渣子。
“妖魔襲城了?”
“呸,那些混賬東西,平日裏太清閑了,連稟報都不會嗎?”
“究竟是那個混蛋沒提前通稟,我要宰了他!”
······
幾道身形衝出廢墟,一身的灰頭土臉。一邊用真氣震散身上的灰塵,一邊喝罵著。
“別吵了,有不長眼的來找麻煩!”
後麵一個華服青年走出,瞥了一眼狼狽的幾人,滿臉的陰鬱。抬頭看著不遠的白色身影,臉色更沉了幾分。
其他四人明顯以這個華服青年為首,聽了他的話盡皆順著方向看去。
就隻是看了一眼,那幾人就像是突然被堵住了喉嚨。張大了嘴巴愣愣地看著,想罵出去的話都吞了回去。
“好久沒見到東閣城的天空了,天氣真好!”
“不錯,天氣真好,陽光真刺眼!”
“這房子質量太爛了,竟然垮了,肯定是那些下人不盡心!”
······
一見到懸在半空的那道白色身影,幾人頓時一改之前的態度,紛紛呢顧左右而言他。
淩空虛度!
那可是元神階!尤其是那標誌性的寶劍白衣,那個人可不是他們這些人可以招惹的!
即便是他們背後的勢力,也不夠資格!
劍山燕長歌,到東閣不過三月就已經聲名大噪!那可是,一人一劍,就能夠獨自斬殺三界巔峰妖魔異族的存在!
那天,白衣青鋒渡海而去,盡誅三千妖魔異族。
其他人可能認不出,但是身為世家之人,他們可是印象深刻無比。不說燕長歌身後代表的劍山,就是他自身的實力,也不是他們可以得罪的。
目光一掃,沒有理會這些滑稽紈絝之輩,定格在那明顯為首的華服青年身上。
“躲在城裏的元神階,紙糊的酒囊飯袋罷了。”嘴角輕輕咧起,聲音很是輕蔑,他有這個資格。
“劍山,燕長歌!你所為何事?”聞言,他緊緊牙才出口問道。
‘奇恥大辱!素未謀麵他怎麼能夠如此!劍山,好一個劍山!好一個燕長歌!’心裏憤懣無比。
話裏雖然沒有明說,但其中的含沙射影之意,他豈能不知?
本就陰鬱無比的青年,此刻的臉上已經快滴出水來。眼睛若是能噴出火來,他的眼裏此刻便是萬丈烈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