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這時，剛回到營地的楊四明，見到了兩人的異樣，“小趙，清醒過來！”
麵對即將陷入魔障的小趙，他眉頭一皺，趕忙雙手拉住小趙的身影。
“醒來······”
一道直擊靈魂的聲音，從楊四明的口中傳出。即便是身在一旁的齊正，也感到耳邊一陣轟鳴。
呆滯神色的小趙，在這一吼之後，雙眼開始慢慢有了焦距。看清了眼前之人，略顯激動道：“楊頭兒，你回來就好了。”
“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差點陷入魔障！”他眼中滿是鄭重之色，此刻的他不僅僅是一名伍長，更是一位大哥，“若是晚上幾分，你小子的性命就危險了！”
“頭兒，對不起！讓你失望了。”小趙低下頭，聲音略帶哭腔。
“哭哭嘰嘰的，像什麼樣子，”楊四明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罵一聲，“趕緊說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聞言，小趙的情緒安穩了不少，隨後將之前發生的事情一一道來。
“你說，有一種被窺視的感覺？”聽完了小趙的講述，他沉吟了片刻，“小齊，以你那堪稱變態的感官，也沒發現任何異常嗎？”
差點讓小趙哥入魔，原來是之前靈視鬧出來的，這該讓我怎麼說？齊正聞言心裏嘀咕一下，沒了小趙的幹擾，他也想明白了前因後果。
“頭兒，可能是我的境界不夠，我並沒有那種心悸的感覺。”說著這話，齊正臉上不動聲色。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即便是關係再怎麼親近。更何況，眼前這兩人也不過接觸半個月不到，即便對自己也不錯，也不是分享秘密的理由。
聞言，楊四明隻是微微點頭，並未再說其他。
自從經曆了當年東閣城發生的事，讓小趙心裏種下了心魔。但是這小子除了進境慢了一些，這麼多年一直都沒事。怎麼會突然觸發了內心的夢魘？
安撫了一陣小趙之後，楊四明心中一直很是不解。對於齊正的話，他自然信任的。畢竟不到神照階，在沒有靈念的情況下，即便是再恐怖的感知也無法媲美。
難道，真的被異族盯上了？
篝火前的楊四明，這個想法突兀的，在腦海中一閃而過。雖是轉瞬即逝的念頭，但那種懷疑卻久久不能散去。
“為了安全起見，我再出去巡視一下。”快速吃掉手裏的肉片，楊四明留下一句話後，便提起長槍出了洞窟。
留在原地的兩人，看著離去的身影消失不見後。相互對視了一眼，又轉頭慢慢吃著手中的吃食。
小趙左顧右盼片刻後，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又瞅了瞅手中的烤肉，頓覺的口中索然無味。
“小齊，你可別笑話哥！”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他嘟囔一句道。
“小趙哥，說的是那裏的話。像你這般，一路從士兵做到斥候，我尊敬你還來不及呢。”聞言，齊正心裏忍不住要偷笑，臉上則是一副嚴肅麵孔。
當過兵的，最怕被人看到懦弱的模樣。這家夥是怕我見了他之前的模樣，擔心我會看不起他。說到底，還是我差點害了他。放下心裏的笑意後，齊正不禁覺得有些慚愧。
“小子，我知道你這話半真半假，”小趙看著齊正，似乎想要看出他的心思，“不過，就衝你這句話，你這個兄弟我趙二認下了！”
“小趙哥既然認我做兄弟，我齊正當然求之不得。”見那副真摯的模樣，齊正也是很久沒有感受到這種氣氛。這樣的記憶，很遙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