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煌大恒皇朝五千年,多少天驕修士,一生困在元神階!隻能坐看自己壽元耗盡,身死魂消化作塚中枯骨!”
既然你們不給,那我鍾離煌就自己去拿!”
說吧,甩掉手上的血跡後,單手背後。清風拂過他的發髻,麵容有些掙紮,但是眼睛卻銳利有神!
黑劍劃過天空,長風劍起如流星!
一招一式之間,嫻熟流暢,不見凜凜寒意。一劍一劃之間,順應著某種軌跡,有種運來天地皆同力的意境!
“談何逆天而為!我命由我不由天?嗬嗬,天生萬物、天養萬物!若不順天而行,如何逆天改命!”
齊正手中長劍一收,口中喃喃說道。
“天地生養萬物,那是道,是法!不論是《先天經》,還是劍山的任何典籍,都說是修真、求道!天既然生養萬物,那道也是天生養的規則。
逆天改命,逆了法則規則,這不是妥妥的取死之道?
應該是順天改命才對!用著規則去改變規則,去改取命運才對!就像此地,重力比之平常多了一倍,這便是此地的規則,此地的天!
那如今的自己順應此地的道、此地的天,借助此地的重力,改變強化自身的肉身,從而讓自己適應了此地的道。這不就是順天改命?”
黑劍無鋒,齊正直接扛在肩上,隨後向前繼續前行。星空異常晴朗,看不見日升月落,也難明了春去秋來。
“天路二重,萬古天路!”
兩個異口同聲的聲音,眼神交彙,兩者同時看到了對方。
“是誰?”
又是兩個異口同聲的聲音,不同的是一個充滿詫異和好奇,一個隻是純粹的意外。
齊正先爬上了台階,如今在古樸石碑前。聽到聲音的一刻,他回頭這一看便認出了來人是誰。金聖宮的人!人雖未見過,但是金色衣袍自然是知曉的。隨即他心頭一沉,暗下有警惕。
隻見來者縱身而起,身形飄逸,隻是身上的金色衣衫已然有些殘破。雖然是有些破落,卻依舊有風度飄飄的佳公子之象。
鍾離煌盯著眼前年輕麵容的男子,雖說身形英偉,臉龐卻略顯幾分稚嫩之氣。不過,雙瞳之中深邃有神的眼睛,卻將那幾分稚氣壓製了下去。
人影似風而至,飄渺而來,抬手便是一掌。真氣充盈整個手掌,宏大的壓製力影響到四周的空氣,四周形成一個浩大的透明掌狀印記。掌印所至之處,空間變得渾厚沉重。
齊正一見來人便出手,瞬間出手的威勢之盛,便是神照階的氣象。心下知道能來到此處的,皆不是無能之輩。轉念之間,動作卻絲毫不慢,挽劍踏流星,身形如幻影。以點破麵,黑劍的劍尖化作一點流星。
“叮······”
一聲清脆的聲音,氣浪翻滾變成一陣強風,兩者的殘破衣衫被吹動,嘩嘩作響。身形被震退去,黑劍插在地磚上,蹦出點點火星。
“想不到大恒竟然有如此年輕的天驕!你是何人?報上名來,留你一命。”一招之後,鍾離煌不由驚歎說道。
如此稚嫩的年紀,竟然已然達到氣海階。而且細觀此人,自身的根基極為穩固,並不是那種依靠藥味輔助提升的境界。
金聖宮的人,看樣子是出手試探,原來他並不認識自己!心下閃過這個念頭之後,齊正立即就有了計較。二人有兩次照過麵的機會,但都是擦身而過。故而這兩人之間,其實是互不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