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芒依舊耀眼,齊正手中的長劍瞬間即至。整個身體在巨大的壓力下,不止是嘴角,就連眼眶口鼻都滲出鮮血。滿是血跡的雙眼充斥著堅定,持劍的雙手仍然穩固,就算再痛苦隻是一時,因為這是在賭命!
這一拚,既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師父!
重活這一世,若非是師父幼年相救,十數年的教導,如師如父!問這世間誰沒有遺憾,誰沒有嚐過遺憾的滋味?總有些許時候,在那長夜中一聲歎息,那個落寞的身影。或許有了小師叔的去向,就能全了師父的遺憾!
更何況,如今卷入紛爭,已經不由得他後退了。往日無因,卻如此咄咄逼人,孰不可忍!
華光一點,一劍無往!此刻,他向死而生的信念也融入了這一劍中。
噗呲一聲輕響,長劍已經刺破金芒。隨即齊正感到劍尖一頓。如果說之前像刺入布帛一般,現在是仿佛紮在硬石之中。雖說難了千倍不止,劍尖卻還是全部沒入其中。
金色的光芒潰散,眼前的景象已經能看得清晰。隻見長劍末端三分之一處,已經完全沒入樂穀的眉心。後者那雙滿是驚詫的眼睛,透著難以置信的神色。
“怎麼可能?好快的劍!”在充滿不甘與詫異的一句話語中,樂穀七竅爆出一股血霧,從樹梢之上跌落。
“莫說是你,就算是造血階大成也抵擋不住!”渾身酸軟無力的齊正,此刻正抓著枝杈,有氣無力的靠在上麵。“果然,跟大師兄所說的一樣,這一劍沒有真氣護體,反噬之力太大。沒有到氣海階,就僅僅隻能出一劍!”
對於這一劍他是有信心的,在劍山之時同燕長歌請教過。燕長歌提過,此劍已不弱於造血階奮力一擊。鍛體階之時齊正兩千鈞的氣力,而這一劍招將劍勢凝聚一點,瞬間便可將傳導的氣力提升十倍。這還是他肉體的極限,而不是這劍式的極限!
現如今的他已經築基大成,不再是未入門的鍛體階。隨著築基階大成,齊正隨手一擊就有近一萬鈞。十倍的暴漲之下,這一劍已經達到接近十萬鈞之力!這已經相當於造血階圓滿,無限接近於神照階出手一擊!
當然,神照階的精髓在於神,而非氣力,但也不是樂穀這種還未造血階大成的修士可以抵抗的。
休憩一會後,齊正已經緩了過來。雖說傷勢還未痊愈,但已經恢複了行動能力。
齊正在樂穀身上搜了一番,毫無所獲,拔走長劍後吐槽了一句:“什麼殺人放火金腰帶,怎麼毛都沒有!”隨即不再多想,收劍入鞘背於身後,再次回到樹梢。
杜勝兩人已經被綁在樹杈之上,四肢氣海均被一劍刺穿過,人已經廢了。
“兩位師姐可有受傷?”見了眼前的一幕,齊正趕忙問道。
“無妨,憑他們傷不了我。倒是師弟真是讓我驚喜連連啊,那可是造血階!”皇甫月見來人,一臉驚喜的說道,眼神從頭到腳的審視了齊正一番,像是重新認識了他一樣。
“小齊師弟真是讓我開了眼界!入玄之劍竟有有這般威力!”九公主像在看著一個新奇的事物一樣,兩眼中睜得老大,就差把臉貼在齊正身上了。
“僥幸而已。”齊正一看兩人神態,心中滿是苦笑,隨即問起兩人事由。
原來杜勝兩人眼見樂穀身死,心神巨震之下,一時慌了手腳,被抓住機會的皇甫月一一製服。
“快······放了我!我父親可是大恒將軍,你們不能殺我!”杜勝此時滿臉血汙,已經接近瘋狂,顫顫抖抖的驚叫著。
至於另一人,雙目緊閉,不吭不響,完全不為所動。
“想活不是不可以,隻要如實道來我便不殺你們。”齊正輕輕地瞥了眼前的兩人,不輕不重的問道。心知這兩人不一定會配合,如果表現得太過急切,怕事有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