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征咬著鋼筆思索一陣,那邊摩比也沒有動筆。兩人都十分慎重。葛征不想把比賽拖進第三局,因為未來如何誰也不能預料,種種意外都是發生在“未來”之中。摩比就更不用說了,這一場輸了也就輸掉了整個比賽,他雖然不想葛征輸了之後就會送命,但是頭上頂著“天才”的名頭的摩比,是絕對不願意輸給一個剛剛邁入神話煉金術領域的新人的。
在本性空間之中,當那顆寶珠嵌在凹槽裏。葛征化身為一條雄蛟,體長超過六十米,在碧波萬頃的大海之中快意遨遊。短短二十分鍾的時間,已經領悟到了這個種族的強大和驕傲,對於他們的能力,從他們的種族性格上入手,會有更加深刻的體會——這是葛征的判斷。
幾乎是同時,兩人一起開始動筆。賽場上靜悄悄的,剛剛還議論的十分熱鬧的眾多煉金術師們也緊閉嘴唇摒住了呼吸,盡管知道什麼也看不到,可是他麼還是忍不住伸長了脖子往兩人鋪在桌麵上的答卷上看。
大長老還是那樣端坐在正中央,臉上不悲不喜、不怒不樂,誰也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麼。三長老麵上輕鬆,心裏緊張,兩手忍不住攥在了一起。二長老有點皇帝不急太監急,一個勁兒的為摩比擔心。
這一次又是葛征先答完,畢竟鋼筆還是比摩比那種改進過後的鵝毛筆好用。
葛征把答卷交到了前麵的木幾上,摩比也已經寫完了。兩張答卷擺在兩邊,自己飄逸流暢的是葛征的答卷,筆劃粗細不均、偶爾有些墨點的是摩比的答卷。其他的煉金術師們也注意到了葛征手中的筆有些不同尋常,開始低聲地議論起來。
二長老迫不及待的站起來,將兩份答卷拿到了手中,不過這一次他先念出了葛征的的答案:“蛟人族能力眾多,獲得蛟人族的本性能力之後,化身為蛟人煉金術師,主要可以使用其中的兩種能力。第一,蛟人的眼睛與眾不同,雖然隻有兩隻眼睛,但是卻能夠從四麵八方不同的視角觀察事物,用監視煉金反應過程中的變化才合適不過。第二,蛟人的手爪表麵附著這一層硬甲,不懼高溫,實驗操作的時候可以直接用手爪操作,更加靈巧方便。”
這答案倒也中規中矩,不算特別出彩,也不算失敗。
二長老放下葛征的答卷,又拿起了摩比的念出來:“神話煉金術以本性能力為基礎,施展各種族的煉金術。蛟人的身體龐大,盤成一圈圍繞著熔爐,一雙眼睛可以從不同的角度觀察熔爐內的變化,而且蛟人身上不同的部位,長有十二對手爪,能夠抵受高溫,還可以同時進行操作。眼睛觀察的角度不同,手爪的操作角度也不同,可以說,以蛟人的身份煉金,速度將比其他種族快好幾倍。”
摩比的思路是讓蛟人學蛇的模樣盤成一個圓環,中間就是熔爐,然後從四麵八方觀察、並且從四麵八方下手,這樣效率高的多。
葛征倒不是對能力的領悟方麵差於他了,而是思慮尚不夠周全,想得不到位。看來摩比多思考的二十分鍾還是有用處的。
大長老抿了抿嘴唇,道:“摩比略勝一籌。”
薩爾莫多眼中難掩失望,不過接下來還有機會。他立刻湊上來拍拍葛征的肩膀:“沒關係,咱們還有機會,我會一直支持你的……”葛征看了他一眼,薩爾莫多訕訕的退了回去。摩比鬆了一口氣,用袖子擦去了額頭上的汗水,葛征從他這個小動作看出來,他的確是把自己當成一個強勁的對手了。
前兩場比賽兩人各勝一場,雙方打平。看起來是個平局,可是摩比輸的第一場,是因為輕敵導致。接下來的第二場重視起來,他立刻扳回了一局。周圍的神話煉金術們又開始議論起來,剛剛還很看好葛征的人也改變了自己看法:看來摩比一百三十年的神話煉金術修行還是占了上風,隻要認真應對,葛征難是對手。這也難怪,畢竟人家極頂著天才的名頭,又提前修行了一百三十年。葛征就是輸了也不冤枉。能夠贏了一場,已經令中人刮目相看了;更何況,贏得這一場葛征的表現可圈可點。
短暫的休息之後,兩人開始了第三場比賽。這一次,大長老首先說道:“這一次不必分什麼先後了,我再拿一件同樣的遺物,你們一起開始。”這樣當然是最公平的。第三件遺物是一枚金幣形的鱗片,上麵自然形成一個古怪的圖紋。大長老的手伸進了自己的腰裏,摸索了片刻,又拿出一枚相同的鱗片來。
兩人一起拿起鱗片,本性空間放出,原本就不怎麼看好葛征的眾人,這下子更加看好摩比了:兩人的本性空間不僅光球的數量相差巨大,就連範圍和光芒也相去甚遠,葛征的本性空間在摩比的麵前,就好像鳳凰麵前的麻雀一般暗淡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