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爾薩的帥帳內有一個巨大的沙盤,上麵豎著一根根旗幟,那些旗幟都是葛征的旗幟。“你瞧,他總能在最需要的時候出現在最需要的地方,真是奇怪,這家夥未卜先知嗎?如果不是他,這場戰爭的勝負恐怕還不好說。”
安東尼也點著頭說道:“前期,他們在四次大戰之中突然出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死了敵方的最高指揮官,這樣做的效果立竿見影啊,那四次戰鬥,對山脈以西的貴族軍隊來說可是命運攸關哪……”
“不錯,當初我們還真是小看了這個煉金術師!”
……
葛征正趴在飛艇內的控製台上,手裏的鋼筆唰唰唰的在莎草紙上計算著什麼。索爾格維倫飛進來:“葛,你在幹什麼?”“哈!算出來了。”葛征舉起手裏的稿紙:“咱們的功勞差不多已經足夠把我的領地延伸到藍茵河岸邊了,好了,咱們馬上撤出戰場。”
索爾格維倫還沒玩過癮,不過他卻不能用自己作借口,智慧巨龍嘛,說話也要講究技巧。“可是葛、迪諾拉那個瘋婆子還沒有殺夠,她恐怕不願意走吧?”絕大多數戰鬥,攻擊型飛艇和索爾格維倫出手之後,迪諾拉帶著幽靈騎兵團隻是去走個過場,接收俘虜而已。迪諾拉永遠也不會有泄憤的滿足感。
葛征抓了抓腦袋:“我可能沒說明白,不是撤出戰場,而是殺出戰場,我們不能往後,我們繼續向前。穿過十三國聯軍的封鎖線,直接殺入西方十三國。”他摸著自己的下巴道:“索爾格維倫,用你智慧的大腦幫我想想,我們的軍隊應該起個什麼名字,帝國西進,還是燃燒中的遠征?”
對於索爾格維倫來說,隻有兩種借口是他所不能拒絕的:第一是他的愛情,第二是有人稱讚他的智慧。
為了“驗證”葛征關於他智慧的評價,索爾格維倫像模像樣的歪著腦袋思索了一會兒,最後給出了自己的答案:“不如叫作幽靈西侵?”葛征覺得這個名字更像是曆史學家對於某個曆史事件的命名,不過無所謂,這個名字也蠻有氣勢:“好,就叫這個名字了。”至於用上“侵”這個字首先將自己處於一種以強烈弱的地位、顯得師出無名,葛征並不在意,要得就是這種以強淩弱的感覺。
讓所有人頭疼的幽靈騎兵團突然從戰場上消失了。帝國方麵的將軍們在心裏說:謝天謝地,在決戰這個大功勞場來臨之前,那隻喜歡搶兔子的獵犬終於消失了。十三國聯軍的將領們心中卻有一絲不安的感覺。
西方十三國和帝國西部之間有一道天然屏障,那就是惡水山係。整個惡水山係由橫縱兩天山脈組成,從高空中俯瞰下去,這一地區並沒有什麼非常高聳險峻的山脈,但是一座座雖然不高卻很陡峭的山峰連綿不絕。山峰之間是幽深的峽穀,峽穀內毒蟲遍地、魔獸出沒,整個惡水山脈之中,有大大小小上百條湍急的河流。在山係的南部,因為氣候潮熱,山中毒瘴密布。山係的北部,天寒地凍,山中更是出奇的寒冷,就算是穿上三層免疫也難以禦寒,唯有山係中間狹窄的一條通道可行,不過那隻是相對而言。
帝國放棄隻要出兵,便唾手可得的西方諸國,也正是因為這道天然屏障。
幽靈西侵的部隊可不在乎這一點,葛征的部隊神不知鬼不覺地從西方十三國的防線之間穿過,因為飛行炮艇超越這個時代的偵察能力,一路上除了幾個倒黴的斥候騎兵,連一隻十幾人的小部隊都沒遇上。
幽靈騎兵團整體飛上兩千米的高空,就足以越過惡水山脈了。葛征和索爾格維倫坐在飛行炮艇之中,居高臨下看去,隻見山係之中白色的水帶縱橫交錯,有些還在寒冷的初冬冒著熱氣,果然不愧“惡水”之名。
西方十三國一直掌握著一個軍事機密,那就是通過惡水山係的交通圖。現在,葛征從高空看去,地勢一目了然。雖然還不能夠找到西方十三國真正的交通路線,但是已經能夠判斷出幾個關鍵的隘口——西方十三國肯定是從那裏通過的。
葛征眼珠一轉:“索爾格維倫,那炸彈把那些隘口炸掉。”
索爾格維倫和他一樣鍾情於破壞,立刻搬出了重磅炸彈,挑選了幾個重要的隘口,幾十枚炸彈丟下去,一陣山崩石裂,碎石巨木轟然而下,將那幾個隘口堵了個嚴實。
葛征嘿嘿一笑,他估計這二十萬軍是西方十三國的根本,如果戰事不妙,西方十三國肯定第一個念頭就是保存實力,他們必定會從惡水山脈逃回國內。那時候自己正在十三國內肆虐,可不能讓他們壞了自己的par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