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個外圓中的物質都是煉金術師經常使用的基本物質。這些物質的特性煉金術師們在幾千年前就了解得一清二楚了,不管用什麼方法,不管采用什麼樣的順序,這幾種物質組合在一起,都不會煉製出什麼作品來。
葛征很清楚,這張方程式的關鍵,就在於內圓的七個符號。這其中物質分別填加進去,才能有畫龍點睛的作用,化腐朽為神奇,煉製出不同的物品來。
七個符號複雜無比,線條糾結在一起都有些難以辨認了。葛征的記憶裏沒有那麼好,將那張藏寶圖取出來,對照著藏寶圖和自己的記憶慢慢畫了出來。有了前麵佩琳的提示,葛征畫起來就有了一個固定的思路方向,雖然也費了一些力氣,但是也總算是畫出來了。
葛征盯著那些符號看了半天,隻看的頭暈眼花直欲作嘔——那是葛征以前在葛門中偷看高等級功法,精神力嚴重不足時候才有的反應。
葛征想起來師傅曾經說過的話,有些事情不能強求,順水推舟。他難得聽自己的準嶽父一句話,這方麵倒是很老實,連忙丟開了稿紙,大大的喘了一口氣,這才緩過勁來。
調息了片刻,前些日子在博列島上所受的內傷也已經複原了,幾次吐納,他就恢複了過來。不過眼睛卻不由自主地又往稿紙上瞥過去。隻是一下偷瞧,連忙又把目光收回來。葛征告誡自己:要聽師傅的話。可惜他本來就不是個好學生,心裏這麼告誡著自己,腦袋卻不由自主地又朝著那邊轉了過去。
葛征掙紮了幾次,還是忍不住看了。從這個角度看過去,葛征的眼睛一畫,那個符號突然“嗖”的一聲分成了許多層次,每一個層次上都有一個不同的符號。葛征一怔:百思不得其解的答案,難道就在自己這不經意的偷看之下找到了答案……
他定了定神,又一次慢慢轉過頭去。這一次,那個複雜符號上的層次感更加清楚了。符號在葛征的腦海中緩慢的分解,一層層的剝落出來,分拆成了一個個字符。
葛征眼睛盯著那個符號,脖子僵直不動,保持著這個姿勢。雙手卻在下麵亂摸,摸到了紙筆趕緊記錄下來,生怕哪種感覺下一刻就消失不見。
“沙沙沙……”莎草紙上浮現出一個個字符,葛征一口氣把所有的字符都寫了出來,寫完之後,猛地低頭一看,不由得露出了一個譏笑:奶奶的,創造這張方程式的人太狡猾了,這些複雜無比的符號原來根本不是什麼“創造”,隻是他將索羅斯摩法字符重疊在一起,十幾個摩法字符重疊在一起,看上去複雜無比,一下子就把人給唬住了。
字符拆開來,其實很簡單,這個字符描述的東西是魔鷹卵,看來對應的外圈的添加物質就是魔鷹卵。
七個字符如出一轍,葛征保持這個那別扭的姿勢,十分費力的將它們全都拆借開了——倒不是他願意保持這個姿勢,實在是不保持著這個姿勢,就無法看出哪種層次感來。這樣別扭的扭著腦袋,手上還要不停的書寫,別提有多別扭了,葛征在心裏把這個方程式的創造者罵了無數遍,要是這張方程式不能煉製出然葛征覺得滿意的作品來,恐怕他的咒罵會更加的惡毒。
終於破結了方程式,葛征整理好了資料,開始了新的煉金。
煉金步驟按部就班,狼鴉在外麵守了兩天時間,試驗室的門打開了。葛征滿臉陰沉,好像全世界的貴族都欠他上千萬金幣似的。狼鴉不知道葛征為什麼這麼不高興,不過他也不能開口問,隻能老老實實的根在他後麵。
葛征當然不高興來,這張方程式費盡了周折,還花去了葛征五百萬金幣,可是最後的作品卻是一個莫名其妙的東西:一塊能夠漂浮起來的金屬。
這東西能有什麼用?用來打造裝備,這種金屬的材質不夠堅硬。除了能哄孩子玩之外,這種能夠漂浮在空氣中的金屬就是廢物。葛征費了那麼大勁,得到了一團廢物,當然很不高興了。他之所以沒有當場把那張藏寶圖撕碎,隻是因為他覺得自己損失的五百萬金幣,都要著落在這巨龍的寶藏上了。如果這寶藏也是個“騙局”,葛征恐怕真的要抓狂了。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他走下了堡樓,迎麵索爾格維倫快步走了過來:“你出來了。昨天夜裏魯爾堡又遭到了盜匪團的襲擊。”葛征眉頭一皺:“他們不知死活嗎?”索爾格維倫道:“這一次好像不止是一股盜匪團,人數少說也有一千人。還帶了兩門老式魔炮,如果不是城頭上那幾門新式魔炮,戰況還真不好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