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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征一邊喝著茶,一邊往餐廳走,博辛瓦三個人小心翼翼的在旁邊伺候著,路上有塊石頭樹枝什麼的,不等葛征吩咐,立刻就有人提前清理了,簡直比中國古時候宮裏的那些人還要細致周到。
四個人進了餐廳,一屋子人目瞪口呆,這待遇也太過火了吧。佩琳吃吃的笑:“你們呀,就算不這樣拍馬屁,你們跟他要,他還能不給你們?”葛征開玩笑道:“佩琳你可別壞我的好事,這樣被人伺候著也很舒服的。”
葛征走向餐桌,不等他入座,喬伊已經把椅子為他拉開。葛征走進去,喬伊在後麵很到位的把椅子送到他的屁股下麵。葛征坐定了,波拉克立刻送上幹淨的餐具,餐盤內還有新鮮的烤肉。
他們要什麼,葛征從房間裏走到餐廳也就猜到了。“行了,不跟你們胡鬧了,都坐下來吧。”葛征看了看桌子上的人:“都別跟他們學,藥水我可以給你們,不過這藥水我現在也沒辦法凝煉,你們先吃完早飯再喝吧,早飯要吃飽,否則呆會兒比賽沒有力氣可不怪我……”
其實佩琳雖然取笑三人,這事情多半還是她煽風點火的功勞。如果不是她在旁邊陰陽怪氣的幾句話,葛征也不會享受到博辛瓦三人這麼殷勤的照顧。隻不過佩琳有些弄巧成拙,她本意是小小的詆毀一下葛征,結果讓博辛瓦三人心裏沒底,不敢怠慢,各出奇招來討好葛征。
吃過早飯,眾人又欣賞了一出“喝藥水比賽”,然後才各自去了賽場。幸好這個世界沒有檢測“興奮劑”這一說,合理的使用裝備和煉金藥劑,也屬於學員提高實力所必須學會的技能,所以沒人查這個。
波拉克被葛征喊住,將拳套拿給他:“你試試看,威力是否滿意。”波拉克大喜:“這麼快就做好了……”他連忙抓過來套在手上,雙手一握,突然眉頭一皺。葛征問道:“怎麼了?”波拉克的眉頭舒展開來,搖搖頭笑道:“沒事。”
剛剛帶上全套的那一刹那,覺得手背上好像被蜜蜂刺了一下一樣猛地一痛,不過很快就消失了,波拉克也沒有在意。
他雙手一握拳套,一絲絲的魔鬥氣纏繞在拳頭上,密集的魔鬥氣光絲將他的手臂包裹的好像一隻蠶繭一樣。
波拉克麵露喜色,雙腳用力,身體在空中靈巧一翻,燕子一般從房門穿了出去。旅館的門口到地麵還有半人高的房基,波拉克人在半空中,雙拳交替,一連串的轟擊,一團團朦朧的魔鬥氣炮彈一樣射了出去,波拉克輕鬆的揮出了幾十拳,在旅館外的樹林中炸倒了幾十顆大樹,心滿意足地落了下來。
他如獲至寶的捧著雙拳,朝葛征一連行了三個禮:“多謝老師、多謝老師、多謝老師!”葛征嗬嗬一笑:“行了,快點去吧……”
以波拉克的實力,一連幾十拳使用魔鬥氣,並且要達到這樣的破壞水準——這一番施展下來定然已經累得氣喘籲籲。可是帶上拳套之後,那拳套對於魔鬥氣的增幅能力強大的驚人,波拉克沒費什麼力氣,就輕鬆發出了幾十拳,有了這雙拳套,挑戰維多利亞他都有一拚的信心了,對付四大學院的學員選手,真是小菜一碟。
送走了所有的選手,葛征四人也出發了。
因為今天有東勝煉金係的比賽,葛征不得不作壁上觀。博辛瓦今天的對手是方濟學院的森迪,阿納爾德和葛征一樣坐在觀眾席上。
葛征看著不遠處托馬斯•利伯依舊坐在愛爾維和讓•迪比之間,心裏歎息一聲,老人家的威望高隆,到底不是這兩天的打擊就能將他踩在腳下的。不知道這家夥今天會怎麼為難博辛瓦。
相對於熔橋學院來說,葛征的優勢在於信息:東勝會用心的去收集所有對手的資料,可是雄心勃勃的熔橋學院,這一次恐怕沒有把東勝看作是擁有足夠競爭力的對手,他們對博辛瓦肯定一無所知。
讓•迪比絕對是個老奸巨滑的家夥,他雖然沒有去和托馬斯•利伯爭三名裁判的主位,但是他也決不會得罪葛征。開什麼玩笑,那家夥可是魔鬼煉金術師,雖然自己和他的比賽已經過去了,但是這家夥還會當裁判的,和他作對,下一次撞在他的手裏可就有的受了。
愛爾維顯然心思就要單純一些,他拿著那本冊子正在請托馬斯•利伯命題。讓•迪比端坐著,好像他不是裁判、這件事情和他無關一樣。那邊兩人交頭接耳一陣子,托馬斯•利伯緩緩地點頭,愛爾維站起來宣布:“今天的比賽題目是,書寫一張全新的方程式!”
葛征臉色變了變,他身邊的阿納爾德也是一樣,兩人相視苦笑,阿納爾德道:“托馬斯大師還真是睚眥必報,我昨天才冒犯了他,他今天就報複在我的學生身上,真不怕別人說他心胸狹窄?”
雖然學員們都是天才,但是讓他們單獨書寫一張全新的方程式這道題對於他們來說還是太難了。這道題其實拿給導師選手去做也不是一道簡單的題目,托馬斯•利伯把他丟給兩名學員選手,顯然是想讓兩人出醜。兩人都不能完成這道題,那就是平局,各拿一份,對於熔橋學院來說,這要比其中一方拿三分好得多。熔橋學院煉金係還有三場比賽,如果兩方各拿一分,他們還有保有奪冠的希望。如果東勝學院再贏了,他們想要超越東勝卻很有難度。同樣,方濟學院贏了,也不是他們願意看到的。
“比賽開始!”愛爾維一聲宣布,擂台中央的魔法屏障緩緩升起,將擂台上的兩人隔絕起來。有人送上去顏料和筆、一疊莎草紙。台上的兩人表情幾乎是一樣:茫然。
博辛瓦經過葛征的特訓,對於“投機取巧”的完成比賽很有心得,要說真實水平的提高,其實可以忽略不計。讓他來寫一張方程式,憋出了尿也憋不出一張方程式。可憐的博辛瓦嘴裏咬著筆杆,一隻手支著腦袋,一隻手攥著那一疊莎草紙,腦子裏一片空白。在他看不見的那道魔法屏障的隔壁,阿納爾德的學生森迪同一個表情、同一個動作,看得台下的眾人想笑吧又不好意思笑,畢竟葛征和阿納爾德在台下坐著,臉色也是同樣陰森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