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弊?”葛征眨了眨眼睛,突然意識到這是一個借題發揮的好時機,他的臉色立刻大變,從略微有些吃驚,一瞬間換上了一幅猙獰憤怒的麵具,就好像蒙特柯在安德尼爾森質疑自己的勇氣和榮譽的時候那種神態,他衝到了那隻瘦猴子的麵前,大聲咆哮著,用自己的吐沫給他洗臉:“你竟然敢質疑我們四個人的評判!你竟然敢質疑我們的誠信!我要先你發出挑戰!這是男人之間的戰鬥,你,蒙索托,敢不敢接受?”
一旦事件上升到雄性尊嚴的地步,除非是個徹徹底底的懦夫,否則誰能不應戰?蒙索托麵部的肌肉寧在了一起,一把推在了葛征的臉上:“好,我接受!”
他隨手脫下自己的術士長袍,噔噔噔的幾步跑上了比賽的高台,站在台上一跺腳說道:“就用這裏當擂台好了,上來吧!”
葛征原本想不戰而屈人之兵,所以才有拉那個賭局。現在自己打賭贏了,這小子不認賬,還要挑出來質疑自己。葛征心裏對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致。既然不用比賽了,那索性揍他一頓了。這幾天葛征心裏都憋著一股火兒,正好找個出氣筒。
蒙索托接到葛征的挑戰,心裏大喜:但凡那種學術型的煉金術士,必定將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鑽研煉金術上。對於“術器”的研究往往不到位。學術型的煉金術師必定自命清高,不屑於研究術器這種撕裂生命的藝術,他們的追求,是創造完美的生命。
蒙索托因為葛征發表在《煉金技術報》上的那兩篇文章,將他歸入了“學術型”的煉金術師之中,他生怕葛征要提出比試什麼破解方程式之類的題目——葛征的經曆大家都有所耳聞——所以登上擂台,一跺腳的時候,手指上一絲燦爛的火花迸射,好像飛轉的砂輪下金術迸射的火花一樣。
星星點點的火光在他的手指尖上凝聚成了一朵絢爛的菊花,一絲絲的菊瓣宛若金鉤,鉤尖上鋒芒閃爍,似毒蛇之眼。
蒙索托抬起兩隻手來,雙手上各自唾棄一般火花金菊,一絲絲的火光不斷噴吐,宛如焰火一般繽紛奪目。蒙索托唇含輕笑目露凶光,看來他和葛征心中打得是同一個主意,早已經看對方不順眼了,一定要抓住機會,狠狠的教訓對方一頓。
葛征輕笑一聲正要上去,周圍的三位導師勸道:“葛,蒙索托的煉金攻擊在大陸上都很著名,你還是不要……”盡管四大學院現在看不起東勝,可是沒人敢看不起之發表了兩篇學術論文就全部登上了《煉金技術報》頭版頭條的葛征。判定博辛瓦獲勝,是四人共同的決定,蒙索托質疑這個決定,也掃了其他三人的麵子,因此現在三人從心底更傾向於葛征。
“嗬嗬,”葛征一笑:“看我怎麼把這個自大的混蛋打趴下。”他雙腳一頓,身體輕盈如燕,在空中一個燕子穿雲,擰身一躥穩穩當當的落在了擂台上。
“好!”
下麵立刻想起了一連串的喝彩聲,因為有葛征坐鎮,這一場比賽來了很多冒險者觀看,台下的觀眾也著實不少。
葛征著一手, 在古老的中國武學中也隻能算是稀疏平常,可是星煉世界的人向來不注重這等輕身功夫,因此在冒險者們的眼中看來這一手玩兒得十分漂亮,再加上葛征隻是個煉金術師,更讓冒險者們欽佩了。
蒙索托的臉色微微變了變,沒想到葛征的武技這麼高超。不過他很快鎮定下來,獰笑一聲道:“沒用的,難道你不明白,在煉金攻擊之下,就算你是十三級封號戰神也難逃一死!”葛征心說你癩蛤蟆打哈欠,口氣不小。十三級封號戰神會站在那裏讓你打嗎?大家都是煉金術師,煉金攻擊的優劣心知肚明,你還在我麵前吹牛。
隻是下麵還站著很多冒險者,煉金攻擊是所有煉金術師共同的秘密,葛征不想成為全體煉金術師的敵人,就不能戳穿蒙索托的謊言。
他朝蒙索托微微一揚下巴,輕蔑的招招手,道:“來呀!”
蒙索托看他就那麼擺出了一個戰士的姿勢站著,並沒有放出任何的術器,心中暗道看來自己猜得果然沒錯,這家夥不擅長煉金攻擊,隻想依靠強大的武技來戰勝自己。實在是太可笑了。
蒙索托的嘴角上浮起了一絲奸笑,原本虛不著力的雙手突然一震,平起雙掌猛地朝前一推,兩朵燎焰菊花上突然射出來無數隻火焰金鉤。“嗖嗖嗖……”好像漫天的毒蜂飛向葛征。葛征身形靈敏之極,就算是在這樣的密集攻擊之下,也能輕鬆的閃轉騰挪,那些火焰金鉤看似凶猛,卻沒有一個能傷得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