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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騎士首領眼前的那一截綠金色的寒芒消失了,剛剛逼得他喘不過氣來的寒氣也跟著消失了。可是他心中的驚駭卻還沒有消失。
這到底是什麼兵器!怎麼會有這樣恐怖的威力,四殿下親手煉製的兵器在他麵前也不堪一擊,並且還能隔空殺人……
在他的心中,一直以為四殿下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煉金術士,就算是封號匠師帕拉切爾蘇斯,他相信四皇子在匠師的那個年級的時候,一定比帕拉切爾蘇斯強!
可是現在,一個並不比四皇子大多少的人,輕鬆的擊敗了四皇子。在他心目中,四皇子那神明一般高大不可戰勝的形象,一瞬間轟然倒塌!
“隊長……”身後騎士的呼喚喚醒了玫瑰騎士首領,他猛地一個哆嗦,突然覺得這雨水竟然這樣冰冷。“隊長,我們現在怎麼辦?”首領再看過去,葛征五人已經在數百米之外了。
……
“大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頭霧水的諾羅敦在路上忍不住問道。葛征嗬嗬一笑:“四皇子製造新式魔炮炮管的合金技術是從我這裏買去的,不過我留了一手,為的就是防備今天的局麵。”
“在那種合金之中我加入了一種多餘的原料,這種原料通常情況下堅硬無比,但是遇到某種藥水的時候就會熔化。”
諾羅敦擔憂道:“可是您這樣告訴四皇子,讓他有了準備,做好了新式魔炮的防水工作,您的藥水不就不能起作用了?”
葛征微微一笑:“埃隆霍斯是個煉金術士,他明白‘水煉’的意義。我以天地為熔爐,水煉他的新式魔炮,絕不是溶解這麼簡單。隻要有一點濕氣透進去,就能煉化炮管。我之所以告訴他,就是讓他明明知道我能破解了他的新式魔炮卻沒有辦法。一個人如果突然被殺死了心裏自然沒什麼可怕,可是如果讓他明明知道有人要來殺他,卻沒有絲毫的辦法,隻能坐在家裏等死,那種煎熬才是最痛苦的。”
諾羅敦明白了:“您就是想讓他忍受這種折磨……”葛征聳了聳肩膀:“他為了一己之私,將整個王城變成了屠場,這種人,死有餘辜!”
就算葛征不殺梅傑夫四世,他早晚也是會死的。王城的災難,看起來似乎是葛征點燃了導火索,實際上隻要三位皇子還活著,這是必然要發生的結果。
“大師,我們現在去哪裏?”諾羅敦問道。
葛征看了看北方的天空:“北上,我們去等一個人!”他回過頭,德爾遜巍峨的城牆就快要從地平線上消失了,一個影子浮現在他的腦海中,葛征在心中對她說道:“保重……”
……
康莊平原是一條狹長的平原帶,藍茵河從巨人山脈上奔湧而下,衝入開闊的平地,在下遊地區形成了這道肥沃的衝積平原帶。
從德爾遜王城出發向北,跨過半個康莊平原,道路被一條幾乎和藍茵河平行的巨大山脈阻擋。
巍峨的高峰顯示著它的不凡,雄壯的山崖昭示著自然的力量。這是帝國最大的一條東西走向的山脈,阿爾卑斯山脈。
跨過阿爾卑斯山脈,就進入了帝國範圍內籠統而言的“北方前線”。
帝國對抗北方強敵的兩大橋頭堡,德容公國、羅森公國都在山脈以北。長久以來由於山脈阻隔,帝國腹地輸向這兩個橋頭堡的戰爭物資,隻能依靠山脈中唯一的一條寬闊峽穀“卡圖峽穀”輸送。這條峽穀,也被稱為“命脈峽穀”。
設立塞拉炯要塞之後,卡圖山穀的重要性無疑更加重要了。
北方前線不僅有數不清的戰鬥,說不完的英雄故事,更有大把的機會和讓人衣錦還鄉的金幣。
於是,無視年輕的冒險者通過卡圖山穀奔赴北方前線,卡圖城原本隻是帝國的一個物資中轉站,漸漸的規模越來越大,成了今天這個模樣。
這裏是北上南下的交通樞紐,無論任何人,要從北方前線返回南方腹地,必須經過這裏。四皇子剛剛控製了王城,他的控製範圍還沒有輻射得那麼快,卡圖城主現在還在考慮,他要效忠的對象。
不過這個問題並沒有困擾年過半百精力不濟的卡圖城主,原因就是山穀中走出來的那支軍隊。
身披矮人鎧甲的騎士們排成整齊的方陣,就像一座移動的鋼鐵堡壘。每一名戰士的眼神都冰硬似鐵,從血與火的戰場上一步步走下來的戰士,可不是卡圖城主手下的這些老爺兵可以相比的。
一輩子也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雄壯的軍隊的卡圖城主站在城牆上喃喃自語:“這才是王者之師啊……”
隻是這一句話,卡圖城主毫不猶豫地投靠了二皇子。
帝國發生的事情已經傳開了,所有的人都知道,二皇子殿下的軍隊總有一天會從這裏經過。所以當那些雄壯的大兵們從卡圖城的街道上穿城而過的時候,商人們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訝,他們依舊經營著自己的生意,還有些小商小販擁上去像軍士們兜售自己的商品。
在軍隊的最前麵,幾名將領身披輕甲,策馬引路。卡圖城的居民們指指點點:“看,那就是二皇子。”“真的嗎,你怎麼知道的?”“我去過北方前線,親眼目睹過二殿下的英姿!”
人群中混著幾個人,諾羅敦問道:“大師,您要等的就是二皇子殿下?”葛征點點頭。“您等他做什麼?”葛征一笑:“和他做筆交易。”
“交易?”諾羅敦還沒有弄明白,葛征已經擠出了人群。
二皇子的軍隊從城中經過,隻是宣布這座城市稱為二皇子勢力版圖下的一部分,這麼多軍隊當然不可能駐紮在城內。軍隊從北門進入,自南門而出,自行安營紮寨。二皇子十分謹慎,也沒有在城內歇息,而是借口行軍途中,一切起居都要和戰士們在一起,所以自己在城外紮起了王帳居住。
軍士們伐木結營,正忙碌的時候,兩個人來到了營地門口。
“來者止步!”門口的衛兵橫起長毛攔住了兩人。葛征大聲道:“皇家煉金術師,東勝學院煉金係主將導師葛征,求見二皇子殿下。”
諾羅敦知道光這麼說是不管用的,他上前給哨兵塞了幾枚金幣。就算是在軍營中,使了金幣之後事情也好辦的多。哨兵臉色略微緩和,不過軍人的習慣難改,他的聲音依舊生硬:“在這裏等著。”
葛征的那一串名頭有些嚇人,哨兵也不敢不報。
片刻之後,哨兵走了出來,收起了兵器道:“大師請!”
王帳在營地的正中央,比周圍普通的軍士營帳高出一多半,頂上還有插著窄長的旌旗。軍中一切從簡,這已經算是不錯的條件了。
帳門已經打開,門口站著一位全身披甲,高大英武的年輕人。他摘去了頭盔,雙目湛藍,金發色的卷發收束在耳後。
“而皇子殿下?”葛征問道。那人一手按著腰上的長劍,有些戒備問道:“請大師先出示能夠證明身份的東西。”葛征一笑,這兵荒馬亂的時刻,也難怪對方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