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克蒙特雖然獲得了勝利,不過臉色卻很凝重。葛征奇怪問道:“怎麼了?”德克蒙特道:“明天的比賽對陣,我抽到了薩斯菲爾!”
德克蒙特、三皇子殿下、薩斯菲爾,這三人是本次皇室挑戰賽奪冠的三大熱門,三人中無論是誰,都不願意在決賽之前遇上其他兩人。不過總有倒黴的人,德克蒙特很不幸的成為了犧牲品。
“薩斯菲爾的家族是大皇族的一隻,實力雄厚。他的父親是皇帝陛下的堂弟,掌管著帝國北方前線最重要的要塞塞拉炯要塞,手握八萬重兵,是皇帝陛下最信任的將軍之一。據說,薩斯菲爾已經投靠了大皇子殿下,他們一家也將效忠於大皇子。”
德克蒙特介紹的時候,葛征手中正翻著一份薩斯菲爾的介紹:“謔,這個薩斯菲爾的‘冰莽斧’已經砍斷了四個人的手腳,還有一個更倒黴的,被砍斷了脖子!”
德克蒙特點頭道:“冰莽斧是薩斯菲爾的家傳神兵,準神器級別,隻要出手,必定要飲血而回。”
“大師,我要回去準備明天一戰,先告辭了。”德克蒙特心事沉重,匆匆返回了自己的男爵府。
……
葛征在車上就看到門口停著一架馬車,他的臉色微變,對菲菲說道:“我先下車,有人找我的話,你就說我輸了比賽,心情不好,一個人出去了。別的什麼都說不知道。”
菲菲小姐奇怪:“老師,您要幹嗎去……”“躲難!”葛征扔下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車門拉開一條縫,飛快溜走。
他出了馬車,躲在一旁的街角,果然看到菲菲小姐的馬車到了門口,那駕馬車中又是上一次的那個中年人。
葛征遠遠的看到菲菲小姐很嫻熟的表演著,不論什麼事情都是一問三不知、天真的搖著頭,他不由得笑了。
可是那中年人似乎並不死心,執著的在門口等著。葛征原本想讓菲菲打發了他,自己再進去呢,可是現在……
這該死的驛館,竟然連個後門都沒有。天還沒有黑,如果翻牆進去被人發現那就更是有嘴也說不清了。
葛征無奈,裹緊了身上的袍子,翻起衣領來擋住耳朵,一個人在寒風中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耳朵突然動了動,感覺到背後有人在跟著他。葛征加快了腳步,如果對方也跟著追上來,那就說明他的確被人跟蹤了。
他以加快速度,後麵的人也跟著加快了速度,而且顯得肆無忌憚,有一個家夥的腳步非常沉重,落在地上咚咚作響。
葛征眉毛一挑,閃身拐進了一條小巷子裏。
後麵的人飛快的追了上來,葛征迎麵而出,卻不由一愣。
肥胖的熊人腰上掛著一條鏈子錘,快速跑動下,腳下咚咚作響,腰上的贅肉和鏈子錘一卡嘩嘩聲不斷,好像一隻呼拉圈。
“哈哈!”熊人興奮的扭腰擺臀,兩隻厚重的熊掌一拍:“看看這是誰啊,我沒說錯吧,煉金術士、煉金術士,果然是煉金術士!”
綠色長發的女精靈弓箭手笑吟吟道:“在鮑威爾口中,煉金術士已經成了你的代名詞了。好像他隻認識你這麼一個煉金術士似的。”
葛征不由得笑了:“艾瑪、鮑威爾,怎麼是你們!”
他鄉遇故知,讓數九寒天還在街上吞風的葛征心中流淌過一絲的溫暖。艾瑪和鮑威爾也很高興,憨厚的熊族漢子是薩滿至高天堅定的信徒,至高天教導我們對待朋友,要想大草原上的春風,一夜之間能讓萬物複蘇……
鮑威爾拉起葛征,要請他喝酒,葛征反正也沒什麼事情,和鮑威爾勾肩搭背一同去了酒吧。
“巨刀魔酒吧,你們也喜歡來這裏?”葛征有些意外。鮑威爾的大手掌拍了拍門口的巨型招牌,笑嗬嗬說道:“這裏可是我們的大本營,如果運氣不錯,說不定這會兒撒尼爾和杜克也在呢。”
“鮑威爾,把你的胖手從我的招牌上拿開,要是我的招牌損壞了,我就禁止你進入我的酒吧!”一聲怒吼,可憐的鮑威爾嚇得連忙縮手,委屈道:“老刀,至高天教育我們不能輕易把你的怒火撒向周圍的人……”
肥胖的酒吧老板,當年的著名冒險者巨刀魔,罵完了鮑威爾,又一頭紮在吧台上呼呼的睡了過去,看來他隻不過是偶爾清醒了一下,鮑威爾的宣教對牛彈琴了。
鮑威爾委屈的撇了撇自己的大嘴,樣子滑稽。
“走吧,咱們找個位子。”艾瑪他們和這裏的人很熟,一路上不斷有侍者和客人打招呼,他們找了個不起眼的位子坐下來,鮑威爾要了三杯木桶麥酒,三人歡樂舉杯:“幹杯!”乳白的豐腴泡沫在“叭”的一聲中濺了出來。
鮑威爾灌下去一大口,厚實的“熊掌”一抹嘴巴:“葛,我們後來又去往山城找過你,可是你已經不在了,沒想到你來了德爾遜,早知道我們就不用舍近求遠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