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身子的酸痛(2 / 3)

想到這些,白雪的怒氣減少了不少,她抬起頭,那雙令人迷惑的桃花眼正與她對上,很美麗的,很漂亮,彷如罌粟,令人忍不住不去癡迷。

“怎麼?白護法有了答案了嗎?”夏西碩問道。

白雪點頭,一臉慎重的道:“我可以答應與王爺結盟,但是我有個條件。”

夏西碩當然知道她不會這麼輕易答應的,點頭道:“你說,隻要本王能接受的範圍內,能做到的範圍內定會讓你滿意。”

“如果王爺答應自此以後不再找黃泉修羅的麻煩,這個盟我就結定了。”

“這是不可能的”夏西碩冷冷的拒絕了,眸中陰冷的寒氣突然間釋放出來,令人措手不及的感覺到了寒冷。

“本王隻能保證在沒有揭穿南蠻王的陰謀前,不會去招惹黃泉修羅,事後,本王與你們黃泉修羅還有一筆血債要討還”夏西碩那美麗的桃花眼瞬間演變成血色,彷如那血色的殘陽,美的驚心動魄。

“那好吧!”隻要現在夏西碩不與他們為敵,事後洞主回來了,一切就交給洞主了,如果是他們之間的恩怨,她也無權過問的。

“本王說到做到的,你可以先回去了”夏西碩冷冷的下著逐客令。

白雪點頭,又看了一眼夏西碩,離開了。

夏西緩慢的走到枯井前,瓷白的手緊緊的抓著井的邊緣,眸中劃過淡淡的憂傷“茵兒,你不會離開我的,對嗎?不會的,對嗎?我在這裏等待著你的回來,你一定會回來的。”

忽然,夏西碩那帶著傷感的神情瞬間恢複平常那般的冷漠,“怎麼樣?事情都辦完了?”

話音剛落,黑衣人一一落地,俯身單腿跪地道:“主子吩咐的事情,已經辦好。”

夏西碩點頭,指著麵前的枯井冷道:“將它挖了,掘地三尺也要將王妃找到。”

黑衣人沒有一絲猶豫“遵命。”

隨即開始了挖井的工作,掘地三尺也要把主子在意的那位王妃找到。

一襲紫衣在烈烈的寒風中舞動,銀紫色的長發在風中搖擺,那冷漠如玉石的臉上此刻略顯疲憊,他就那樣站在那裏久久不動,恍惚間能看到眼角下那耀眼的光芒,晶瑩剔透。

掉入井裏的李雨然,她沒有掙紮,沒有喊叫,因為她不想掙紮,不想喊叫,她已經絕望,她緩緩閉上了眼睛,陰冷的風在耳邊回響著,她已不想在抱有生還的希望,因為知道真相之後,活下去對她來說簡直是奢侈。

碩哥哥,這一次你真的傷了我的心。

碩哥哥,我真的在懷疑你以前對我說的話有幾句是真假?

碩哥哥,夏西碩,再見了,從此永不相見!即使相見也是陌路!

“王爺,沒有見到王妃。”

“王爺,還是沒有見到王妃。”

“王爺已經挖了很深,還是沒有見到王妃。”

夏西碩日漸消瘦,他不眠不休,他不吃不喝,他隻想知道茵兒的下落,可是他的茵兒卻似乎從人間蒸發了一般,似乎根本就沒有出現過這個人,他的茵兒徹底消失了,消失到了一個他找不到,抵達不到的地方。

站在門外的白雪看著屋中那個頹廢的男人,她不敢相信,隻是幾日竟然可以令他變成這個樣子,曾經傲視天下,征戰四方,勇猛殺敵,人稱“修羅王”的男人這般慘烈。

她緩緩的走進那個男人,曾經俊美如玉般的臉上是滄桑過後的痕跡,那雄霸天下的眸子是一片茫然,彷如沒有了目標,沒有了期盼。

她站在夏西碩麵前,看著麵前這個男子,好久好久。

夏西碩淡漠的眸子掃視到白雪時,有了些精神,冷漠道:“有事嗎?”

“沒事不能來嗎?”白雪問道。

夏西碩繼續淡漠的道:“隨便。”

“夏西碩,你看看你現在成了什麼樣子?你這樣子會讓那些將你當成天雪國戰神的百姓失望的,你曾經的霸氣呢?你曾經的承諾呢?你這樣子真讓她難過。”

夏西碩冷冷的看著白雪,語氣疏離冷漠“白護法,本王的事情與你無關,本王做的任何決定也與你毫不瓜葛,不要自以為是,你無權過問本王。”

白雪點頭,眸中是淡淡的悲傷“是,我什麼都不是。”

她扯下麵紗,指著這張容顏“那麼她可以嗎?”

夏西碩抬起頭,當看向那熟悉的麵容時,驚愕到了極致,夏西碩站起身子,抓住白雪纖細的肩膀,狠勁的搖著“你是茵兒?你是茵兒?”

白雪點頭,淡淡的笑著“碩哥哥,我回來了。”

“茵兒,你回來了,你回來了”夏西碩一手將白雪摟入懷中,緊緊的抱著,生怕下一秒就會消失了。

夏雨茵,對不起,請讓我代替你照顧他好嗎?我不喜歡看到他這麼頹廢的樣子,你會原諒我的對嗎?對不起,對不起!因為我也喜歡他,自從第一眼見到他,我的心就因為他的出現而跳動。

“碩哥哥,不要悲傷,有我呢!”

夏西碩點點頭,冰涼的液體自臉上滑下“茵兒,哥很想你,為什麼現在才出現?”

“哥,對不起,我也很想早點告訴你,但是我怕你會被嚇到,以為茵兒是鬼,明明死過還會複活。”

“不會的,即使是鬼,你也是我的茵兒。”

“哥,我餓了,我們去吃飯好不?”

“好,我們去吃飯”夏西碩抓著失而複得的茵兒,走出房間。

“哥,你怎麼不吃呢?”白雪看著夏西碩麵前一點都未動的飯菜。

夏西碩寵溺的揉著白雪的頭,柔柔的聲音一改往常冷酷的表情“茵兒,吃吧!哥吃不下去。”

“為什麼吃不下,茵兒已經回來了。”

夏西碩淡漠的眸子滑過傷感“如果紫兒也在就好了。”

拿著筷子的白雪,渾身一顫,“紫兒是誰?”

夏西碩嘴角淡淡的勾勒出笑容,那笑溫柔如沐春風“她是你的嫂子,哥的王妃。”

“啪”伴隨著筷子落地的聲音,心也在這一刻碎掉。

夏西碩覺察到身邊人的異樣,問“茵兒,怎麼了?”

白雪站起身子“即使茵兒回到你的身邊,你也還是忘不了她是嗎?”

“你怎麼了?怎麼說些奇怪的話語?”

“你不是一直把她當成我的替身嗎?”

夏西碩起身,默然的看著遠處,好久,才轉身“你不是茵兒,你是白護法。”

白雪一驚,“我就是茵兒。”

夏西碩一臉冷漠的看著白雪“你不是,茵兒不會這樣問我。”

“我是茵兒。”

“你確實擁有者茵兒相同的容貌,但是你不是茵兒。”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夏西碩那雙好看的桃花眼緊緊的盯著白雪,忽而輕笑“她是本王最疼愛的妹妹,如果連她也要認錯,那麼就真的沒有臉去見她了。”

“那為什麼一開始不去拒絕?”

那好看的眼睛變的無比的暗淡,夏西碩轉過身子,好久,有些滄桑的聲音才幽幽的傳來“好久都沒有看到茵兒,即使是假冒的也想記住茵兒的容貌,要不我怕會漸漸的忘記她,那樣她一定會很傷心的。”

“你走吧!本王不想看到你”夏西碩不再看她。

“即使有著相同的容貌也代替不了她的存在嗎?”

夏西碩輕皺眉“本王還沒有可憐到讓護法以這種方式來安慰本王。”

聽到此,白雪苦澀的笑了笑,她還有什麼話可說?她以為可以趁機混淆他的視覺,但是沒有想到,反倒讓自己成了笑柄。

“不要誤會,我隻是不想看到曾傲視天下,曾雄霸挑戰場的戰神會被這事情打敗,那會讓我覺得,你——夏西碩也不過如此。”

“本王謝謝護法的關照。”

“下一次,我們見到會是陌路,你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

夏西碩微微頷首“當然。”

“再見,後會無期”白雪在深深的看了一眼曾讓他心動的男人,或許以後再也沒有機會了,再見了夏西碩,希望下一次的見麵我們不會是敵人就好!

頭好疼,為什麼會這麼疼?全身好似被車碾過一般,酸痛不已,為什麼會這樣?我在哪裏?為什麼這麼黑暗?為什麼睜不開眼睛?

就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忽而一陣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那香氣另狂躁的內心頓時安靜下來,好一會兒,才緩緩地慢慢地睜開眼。

映入眼簾是用木頭搭成的房梁,上麵還吊著新鮮的花朵,白色的四片花瓣合成一朵花,幽綠的葉子襯托著白色的美麗,那淡淡的清香縈繞在鼻尖,想必剛才的味道就是從這花裏傳出來的,這個房子的主人真是會享受生活,這樣入睡就能聞見花香,不過美麗的花朵應該與土壤在一起,否則美麗也是曇花一現。

就這樣躺著,不知道又過了多久,肚子打起了戰爭,原來她餓了,下了床,這個木屋很小,隻能容納兩個人,仿佛多一個都會因膨脹而倒塌,小巧卻很精致的木桌擺在正中央,上麵放著土陶的茶壺。

坐下來,倒了一杯茶,幽幽的茶香頓時鋪滿整個木屋,她輕笑,這裏好似有種世外桃源的感覺。

咯吱,木屋門被打開,金黃色的陽光照射了進來,很刺眼,她下意識的遮住眼睛,卻在指縫間看到了那個踏著陽光而來的男子。

銀色發光的頭發飄逸在門外,俊美如天神般無可挑剔的臉上帶著清淡的笑意,金色的眸子仿如萬丈的霞光一般璀璨至極,白皙修長的手指拿著似乎剛剛考好的魚,香味正飄著,徐徐的進入某人餓的發昏的鼻子中。

無暇顧及麵前美的不像話的人,一步衝到魚跟前,搶奪過來,張嘴就開始。

“小心燙到”話音未落,慘叫聲傳出木屋,一直傳到很遠很遠。

“在下真的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女子?怎麼這般粗枝大葉?”帶著些許責怪更多帶著是無奈的語氣清清爽爽的從男子的口中飄出,如清晨林間那般自然美妙的旋律。

“你的聲音怎麼可以這麼好聽?”她有些呆呆的問。

男子輕笑,那笑華光萬丈般好看,“你的笑怎麼可以這麼好看,傾國傾城。”

男子眉宇間透漏著無奈,金色的眸中是微波流動“羨慕在下的容貌?”

她點點頭,問道:“你叫什麼?”

“在問別人的同時,是不是應該先自報家門?”男子淡淡的道。

“噢!”她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發,忽然,她很尷尬的看著男子,委屈的撅著嘴“我不知道我叫什麼。”

男子金色的眸中閃過驚異,但是很快恢複過來,他溫淡的笑道:“既然想不起,那就不要再想了,我給你起個名字好嗎?”

她本也不是凡事較真的人,或許因為想忘記所以不想記起,想到這裏她點頭“好,我要好聽的。”

男子沉思著,那濃密的睫毛因思索著而微微輕顫,好漂亮,她在心中默默讚歎著,透過木窗她看見了一片青綠的天地,那種奔放自豪的心情從心底散發出來。

她踏出木門,蔚藍廣闊的天空,清新自然的草地,這一切是那麼的美好,瘋狂的奔跑著,跑累了就躺下來,午後的陽光是刺眼的,遮住眼睛,感覺陽光暖暖的照在手上,光芒透過指縫,淡淡的傳遞道眼皮,很愜意,很恬淡。

她有了一種想法,這樣的生活真是簡直是人間仙境,而且,她坐起身子,望著木屋門口站著一襲白衣的男子,那溫淡慵懶的笑容,那奪目另人不轉睛的容貌,那少見的銀發,還有那舉手投足間散發的風華絕代,一切一切仿如在夢中一般,恍惚間,她有了一種想永遠過這樣生活的想法,卻也在心的內深處生出一種不安的情緒,似乎這樣的生活不會久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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