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她是在吃醋(1 / 3)

第九章:她是在吃醋

夏西碩像被人說中了心事,冷冷的道:“茵兒,有些事該說有些事是不該說的。”

“哼,惱羞成怒了嗎?”李雨然冷顏道。

“紫兒你和碩兒怎麼了?”雪傾天怎麼感覺聽得有些霧水?這跟雨茵有關嗎?

“閉嘴”李雨然與夏西碩兩人異口同聲的道。

雪傾天大驚,摸摸碰了一鼻子灰的臉,他們剛才讓他這個至高無上的皇帝閉嘴?這……

兩人絲毫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對,“茵兒,回府隨你怎麼鬧,可是現在這裏是皇宮”夏西碩放下剛才冷冰冰的語氣道。

“我是在鬧嗎?我相公都快要被別人搶走了”李雨然怒道。

“雪真紫,我夏西碩是活生生的人,不要把我當成死物”夏西碩也怒道,什麼搶走了?她的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麼?

“夏西碩,你跟死物也差不多少,如果你不願意娶南蠻公主,你可以拒絕,但是你沒有,這說明你是心甘情願的,難道不是嗎?”

夏西碩麵上一沉,邪魅的桃花眼裏劃過怒意,“你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就一遍,以為我怕你嗎?李雨然理直氣壯的叉著腰問:“我說你明明可以拒絕南蠻公主,為什麼不拒絕?”

夏西碩冷如冰霜的臉上緩和了不少,原來她是在吃醋,心裏的怒火就這樣被消去了一半,可是她竟然來到皇宮裏大鬧,難道以為這裏也是夏王府嗎?

見夏西碩不語,李雨然一臉怒容“夏西碩,你回答我?”以為不回答就可以過去嗎?她今天一定要弄個明白,讓她李雨然今天當個潑婦吧!

“茵兒,先回去好嗎?晚上自會向你解釋”他的茵兒為了他生氣了,他的心裏竟然有些高興?看著麵前的小人因怒氣而憋紅的小臉,手不由自主的抬了起來。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響起了,她狠狠地打了回去“晚上嗎?那一切豈不是已經成了定局?”

“定局?”夏西碩不解的問“什麼意思?”

李雨然一臉冷怒“還在裝什麼?聖旨已經下到夏王府了。”

夏西碩聽聞大驚,“怎麼可能?”

還在裝嗎?李雨然怒氣頓時衝到頭頂,怒道:“夏西碩,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此事情?”

“我確實不知道”夏西碩說的很堅定。

李雨然一怔,內心有一刻是動搖的,或許他真的不知道。

“好了,朕在呢?”一聲冷喝將兩人召回了現實。

李雨然回頭,看見雪傾天一臉鐵青的看著自己,不好意思的叫了聲“父皇。”

“啪”雪傾天狠狠地敲了桌子,冷道:“你們眼裏何時有朕?”語氣冰冷的深入心扉。

恍然間,李雨然有些了思緒,她走到雪傾天麵前,一字一字的問“聖旨可是父皇下的?”

雪傾天掃了一眼李雨然,麵如薄冰“是朕”那陌生的表情是李雨然頭一次看見過,仿佛眼前這人根本不是她的父皇,而是那高高在上的觸手不可及的皇上。

“父皇,為什麼要這麼做?”

雪傾天站起身子,走了幾步,使其背對著李雨然“南蠻與我天雪交戰數十載,從未贏過,如今可以用和親來換取兩國百姓的和平,紫兒,你說朕該答不答應?”

“這……”李雨然搖頭,“兒臣不知道。”

“不知嗎?”雪傾天轉身冷冷的挑起眉,“紫兒,其實你知道的不是嗎?”

“就因為這樣就要讓夏西碩娶她嗎?”難道夏西碩隻是和親的棋子嗎?受人擺布嗎?

雪傾天反問“難道不應該嗎?”

李雨然怔住,捂住頭“我不知道”她不知道,或許她隻是不想承認。

“父皇,不要再逼她了”夏西碩擋在李雨然前麵,看到她痛苦的表情,他竟然會有些不忍。

“父皇,就因為如此就要犧牲我的幸福嗎?”李雨然從夏西碩身後走了出來,看著雪傾天一字一句的問。

“紫兒,你不要太任性,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的,何況碩兒還是王爺,以後還會有很多為了鞏固在朝中的地位與夏王府聯姻。”

李雨然不相信的看著將這些道理說得理所當然的雪傾天,這是那個在她成親那天,對她慈愛的父皇嗎?理解她幫她瞞過天下隻為她的幸福考慮的父皇嗎?雙眼被水霧慢慢的遮住了視線,心裏被深深的刺痛了,可笑的她竟然一直以為在皇家裏能得到親情、真是可笑。

她嘴角揚起有些飄渺的笑容,一雙清澈的眸子盯著雪傾天,隻是那眸裏淚花閃動,她的聲音很輕很輕“父皇,我對你很失望,真的很失望。”

雪傾天渾身一怔,他望著那雙充滿失望的眸子,一瞬間他似乎看到了煙兒。

“夏西碩,如果你敢娶,那麼我就敢休你”李雨然扔下了這句話,奪門而出。

夏西碩連忙也道:“父皇,碩兒也告退了。”

雪傾天抬起手,緩慢的搖了搖,“去吧!”聲音仿佛一瞬間蒼老了不少。

夏西碩無暇顧及這些,迅速的退出去。

“煙兒,你似乎也對朕說過同樣的話呢?”雪傾天頹廢的坐在椅子上,遙望著遠處,眼裏蒼茫一片。

夏西碩追出去後,外麵早已沒有了茵兒的身影。

一陣微風襲來夾雜著一股淡淡的桃花香,香味撲鼻而來,他怎麼不記得皇宮裏有桃花?

隨著那淡淡的桃花香,夏西碩放慢了腳步,片刻之後,一片桃花林隱約出現在了這深宮之中。

粉紅的桃花開得很嬌豔,樹枝在風中輕輕的搖曳,經受不住誘惑的花瓣從樹上紛紛掉落下來,漫天飛舞的花瓣在空中旋轉著,彷如置身在花的海洋中,夏西碩停下腳步,片片花瓣在他的眼前飄過,在他的身上駐留,片刻之後,又再風的追逐下重新啟程。

伸出手接住那不肯多留一刻的花瓣,記憶也隨之在此刻打開。

“碩哥哥,我要在我的庭院上種植許多桃花,等到春天的時候,讓府裏全都充斥著桃花的香味。”

夏西碩神情的凝望著手裏的一片桃花花瓣,幽幽的道:“茵兒,你喜歡的桃花碩哥哥幫你種上了,可是你卻離開了”聲音裏透著些許淒涼,些許自責。

“夏王爺,本公主的這片桃花林如何?”

一襲白衣的女子出現在這桃花林的盡頭,長發飄飛,裙角飛舞,那微波流動的美眸是淡淡的傷。

夏西碩略微頷首“很美。”

白衣女子輕啟朱唇淡笑“能聽到夏王爺的誇獎,本公主真是開心。”

“這都是你種的?”

白衣女子笑而不語,清風吹起女子麵上的紗巾,淡淡的清香縈繞在四周,與那桃花香一起飄進夏西碩的鼻裏,他恍惚間似乎看到了他的茵兒。

“茵兒”他輕輕的呼喚著。

白衣女子一怔,隨後淡笑“王爺,您認錯人了。”

夏西碩迷離的桃花眼變的清晰起來,他遙望著桃花林,飄渺的聲音滄桑又有些傷感“確實認錯人了。”

“王爺,您會信守承諾娶本公主嗎?”白衣女子淡然的望著夏西碩,美眸是一閃而過的星光璀璨。

夏西碩一臉的冷漠,“公主,嫁給本王你也得不到你想得到的東西,況且本王最討厭威脅。”

白衣女子淡淡的道:“王爺,您隻要遵守您的承諾就好,其餘的您不需要知道。”

“本王不知道,公主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但是如果你要是敢傷害夏王府裏的人,本王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夏西碩冷如冰霜的看著白衣女子,一字一句的說著,聲音裏是絕對的威脅與警告。

白衣女子淡笑“王爺,本公主還沒有達到那麼卑鄙的程度,還是在王爺的眼裏,本公主就是如此的不堪入目?”

夏西碩冷笑“威脅過本王的人,本王不覺得她有多高尚”冰冷的話語不帶任何的溫度,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憂鬱。

“如果公主執意嫁給本王,那麼就請公主安分守己的做個側王妃。”

說完,夏西碩甩袖而去,那般的決然,似乎連那份留戀也一並帶走了。

白衣女子看著漸行漸遠的身影,默默的轉身,遙望著離她最近的桃樹,那聲音帶著淡淡的哀愁“原來在你眼裏,我連那個十三歲的小女孩都比不過嗎?還是你早已忘記……”

“姑娘,何事這麼憂心?在下看得有些於心不忍”淡淡的柔柔的話語從不遠處傳來。

李雨然抬頭,見上回的那個男子正在不遠處的牆頭上坐著,一襲清白衣淡雅清新,三千鋥亮柔順的發絲輕飄於身後,遠遠望去仿佛是仙子從天上降臨人間。

有些蒼白的臉上掛著柔和的笑容,彷如冬日裏那一束陽光,溫暖了原本心情不好的李雨然,她知道蒼白的臉色那是病態之下的症狀,幾日不見,這男子受了什麼重傷?

“你怎麼了?”李雨然略帶關心的問著,雖然她有些討厭他,但是卻無法討厭對她微笑的人。

男子淡淡的笑著“沒事。”

“胡說,你的臉色白的嚇人。”

男子依然笑著,仿佛一點都不吝嗇他的笑容,隻是那混合了刺眼的白色,顯得有些生硬,有些令人傷感。

李雨然有一瞬間明白,或許他隻是不想說,“你來這裏做什麼?”

男子輕笑“這偌大的街道難道隻有姑娘能來嗎?”

“我……我沒那個意思”李雨然有些結舌,為什麼每次和這男子說話都會自討苦吃?

“在下知道姑娘心情不好,特意來探望姑娘”男子淡淡的笑道。

“你怎麼知道我心情不好?”李雨然吃驚的問道。

男子勾著唇角,淡笑道:“姑娘告訴我的。”

李雨然不解“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你的。”

“姑娘……”

還未等男子說完,一怒吼的女生從遠處傳來“您又跑出來,難道不知道我們姐妹找您找的快將這天雪國翻個底朝天嗎?”

說著,一黃一粉身影飄落在男子的身邊,黃衣女子一臉怒容,站穩之後就給了一臉笑意的男子一記暴打。

“小黃,你又打我?”男子有些委屈的看著黃衣女子。

黃衣女子清麗的麵上怒火暴漲,怒吼“誰叫您又跑出來了?您說說,您這是第幾次偷跑了?”

男子依舊笑著,那美如罌粟一般讓人無法忽視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哀傷,快如閃電令人恍然間好似看到又好似看不到。

“不說嗎?那我告訴您。”黃衣女子冷哼一聲“如果我沒有記錯,您這是第一百零八次偷跑。”

男子笑笑,勾勾嘴角,一臉無辜的道:“也是第一百零八次被小黃找到。”

黃衣女子歎了一口氣“您應該知道,您身體的特殊。”

男子但笑不語,繼而轉頭看向李雨然“姑娘真是抱歉,在下不能陪你了。”

李雨然一怔,隨後道:“有病就應該好好醫治,為什麼要逃出來?”從黃衣與子與男子的對話不難得出,男子得了什麼重病。

“怕是治不好了”男子收起那笑意,有些悲傷、有些淒涼的望著天邊。

“您為什麼要說這麼喪氣的話?隻要您在的一天,姐妹們一定會為您尋找出最好的藥來醫治您的”一旁默默無語的粉衣女子忽然開口道。

男子站起身子,清白的衣角在風中飄搖,長發似波浪一般在風中上下浮動。

“您該回去了,姐妹們都在擔心您”黃衣女子此時全然沒有了剛才的盛氣淩人,而是恭敬的單腿跪在牆頭。

男子點頭,他從腰間解下拴在上麵的玉簫,看著李雨然淡道:“姑娘,以後如若發生任何事情,你都可以吹著此簫,憑借簫聲,定會有人來解救你。”

男子眸底清澈的一覽無餘,李雨然走上前,接過玉簫“謝謝你。”

“隻是還你人情”男子淡道。

“什麼人人情?”話在嘴邊還未出口,男子與那兩人早已消失不見。

還未走到王府大門,就看見千顏在門口張望,李雨然感覺到鼻子有些酸酸的,澀澀的,突然間她有種想哭的衝動,曾幾何時,她也這樣張望著,張望著那個將她護在手心裏的人,曾幾何時,也欣喜的盼望著他的歸來,而現在她說不上來是何等的心情,但是那從心底散發的痛楚蔓延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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