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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是我們無能!”西錦王宮的廢墟宮闕前,九方昀低著頭向著神祗無垢輕言。
老頭子背著手撅著屁股正盯著自己小短腿上的漁網,聞言一愣,抬頭看著他:“我了解你,你是一個心思成熟的人,你不像你弟弟,你能樂意這種方式了解,就應該早想過輸了會怎樣對不對?”
九方昀點了頭,九方烈聞言則癟著嘴,一字不敢言——顯然他不是第一次做反麵教材。
“你為什麼樂意用這樣一場比來決定西錦的命運?”無垢的眼裏閃著一抹笑意:“說實話哦!”
“一枚印和國之百姓相比,我寧可他們活著!”九方昀說著捏起了拳頭:“我再也不想看著我的子民流離失所,流血流淚。”
無垢聞言點了點頭:“很好!隻這個?”
“是。”九方昀一臉嚴肅。
無垢盯了他片刻後,突然衝他眨了眨眼,隨即一臉正色道:“其實,我一點都沒責怪你們!我是神祗沒錯,但我不是一個愛紛爭的神祗,我是聖獸,我不但講道理,我也希望你們和平。我乃玄龜,所守便是土地,我活了千萬載,看遍了這土地上的分分合合,多少人為著一句話,一張臉,將鮮血拋灑?為什麼你們的事,我不插手?人各有命,天道輪回,你做了什麼,便會得到什麼!”他說著轉了身:“我很高興你們能夠愛著土地上一切生命,哪怕……”
無垢的聲音戛然而止,他意味深長的看了看他們兄弟兩個,抬手一擺,大地裂出一道縫來:“做好你們自己的事吧,對得起良心就好!”說完他直接跳下了裂縫,隨即大地再一晃動,縫都沒了。
“哥,他那句哪怕是什麼意思?”九方烈不解的望著九方昀,九方昀眨眨眼:“大約天機不可泄露吧!”他說著閉上眼,感受著土地上發生的細小變化,繼而睜眼開口:“北齊王到時說道做到了,我也該去把玉璽送上了!”
……
天邊翻起魚肚白時,姬墨離終於風塵仆仆的回來了。
他憑著墨的感覺,來到了王府,才進門,就看到了捧著玉璽盒子的九方昀,也不知他捧著盒子立在這裏多久。
兩人見麵,相互對視,此刻依然有種不對付的感覺,九方昀望著他,幾乎咬牙而言:“我輸給的是東錦。”
姬墨離翻了個白眼:“我知道。”然後伸手一指:“要我幫你給她嗎?”
九方昀下意識的縮手。
“她這會兒肯定還在休息,你要站在這裏等到她睡醒嗎?”姬墨離望著他,一副語重心長的架勢:“大家都是男人,大氣一點嘛,都已經如此了,更應該灑脫,還在哪裏扭捏啥?我告訴你,將來我北齊也都是她的!”
九方昀聞言沒好氣的剜他一眼:“一樣嗎?你們兩個一家,我又不是!”
姬墨離立時笑著上前伸手拍在了九方昀的肩頭上:“你這話我愛聽,她是東錦公主沒錯,但到底是我女人!你別糾結了,將來隻要墨複活了阿狸,他們兩個在一起,我和她也能無憂無慮的在一起,到時候這天下誰主,還不一定呢,說不定丟給你管啊!”他說著一把從九方昀手上抓過了玉璽:“我幫你給他,你回去休息吧!”說完直接拎著玉璽就走,完全一臉不當事的樣子。
九方昀一臉不知是哭還是笑的表情,最終卻是看著姬墨離的背影輕聲言語:“她是個叫人不能輕視的女人,很特別,希望你,能夠給她幸福,也不枉我私心的成全。”
——對不起哈,更晚了,今天腱鞘炎犯了,手疼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