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柔一聽,單獨拎起粉紅色的喜糖,在手心裏剝開糖紙,放進嘴巴裏,品嚐了一下,濃鬱而又清甜的草莓味離開在口腔裏炸開,在味蕾上跳舞。
她忍不住舔了舔唇,猛地點頭說:“超好吃的,你要試試?”
陸玦在她的手心裏拿了一顆一模一樣的糖果,也剝開糖紙,嚐試了下,草莓味很濃,他有些不習慣,但見她一副期待的模樣,最後還是點了點頭,說:“好吃。”
喜糖店老板驚訝地挑挑眉,她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對準新郎新娘。
她可沒想到當初的陸玦竟然會變成這樣。
這可真是驚天大新聞,晚點要在群裏吐槽一番才是。
張子柔是個很糾結的人,所以避免稍後會變得迷茫,她當機立斷就選了這個草莓味兒的糖果,並且迅速下了定金,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挑選了剩餘的喜糖,等陸玦和張子柔兩人再從喜糖店出去的時候,時間也不過才半小時。
連陸玦這種直男,都覺得女人有時候狠起來真是太可怕了。
張子柔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隻是高興地捧著剛剛喜糖店老板額外給的糖果,似乎是她的新品,還沒正式賣呢,她當時就如獲珍寶似的收了起來,並且保證吃過後絕對會給出點評。
喜糖店老板樂了,連忙加了她的聯係方式。
這樣一來,張子柔又多了一個朋友和候選伴娘姐妹。
陸玦睨了她一眼,淡聲道:“你們女人的友誼可真神奇。”好像也沒聊什麼共同話題,就一拍即合了?
張子柔很順口地回道:“你知道為什麼嗎?”
陸玦有種她會說出些他不想聽的話的預感,還沒來得及製止她呢,張子柔就接著說:“因為男人都是狗子,狗男人。”
陸玦:“……”
好吧,他就不應該說什麼。
一天下來,婚紗選好了,喜糖也選好了,要籌備的事情完成了一大半,張子柔覺得輕鬆了不少,回家的時候都格外的欣喜,拉著拽著陸玦就是要看一部浪漫愛情電影。
陸玦本來還在猶豫,但瞥到電影名的時候,明顯有些遲疑,拒絕的話到了口中,又被張子柔惡狠狠地瞪回去了,最後他隻能乖乖坐在沙發上,看了一出浪漫的大戲。
旁邊張子柔被感動得一愣一愣的,鼻子抽抽搭搭,紙巾都哭沒了一包,他有些無奈地看著她,安慰說:“都是假的,別哭了。”
結果張子柔幽怨地瞥了他一眼,“假的又怎麼了,人家演得好,我感動不行嗎?你不感動才奇怪好吧。”
莫名被怪了一通的陸玦:“……”
他無端想起先前路過公司的茶水間時,無意聽到裏麵男同事們的吐槽,大概是說自家老婆難哄的話語,男同事們還相互交流了情報和哄人的方法,彼時他還覺得有些嗤之以鼻,沒聽進去,路過就算了,還順帶著斥責了兩句,現在他覺得還真有這麼一回事且有些後悔沒多聽一些哄人的技巧。
因為陸玦覺得,他總有一天是需要用到的。
他揉了揉張子柔的頭發,將她拉到懷裏,親了親她的頭頂,什麼也沒說,就是抱著她。
張子柔的小脾氣一下子被撫順了,乖巧地窩在他的懷裏,還依賴地蹭了蹭,別提多愜意了。
夜裏的城市很安靜,屋裏沒開窗,更安靜了,仿佛隔絕了一個小小的世界,隻容納了他們兩人,快樂且安逸,不想時間的流逝。
日子過得快,有事情的時候,就過得更快了,張子柔覺得也沒過多久,結婚的吉日就到了。
張子柔和陸玦兩人都是在M國出生和長大,按理來說免去了不少繁文禮節,但溝通過後,陸玦還是決定按張子柔父母原生的地方的傳統習俗所策劃這一場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