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酒吧(2 / 2)

但是她道聽途說太多了,比如什麼第一大才子要上迎新晚會表演,比如A大來了個很帥的人諸如此類的話語。

隻要稍微動動腦子,或是稍微調查一下,就可以知道這輿論的主角是她的小英雄。

她本來還覺得沮喪,因為隻能待在學校裏出不去,等晚自習下課了,又趕不上了。

隻不過後來發生了一件事兒,讓她衝動之下,腦袋一熱就逃課“越獄”去A大,參加了一回A大的迎新晚會。

至於是什麼事兒,其實張子柔反而記得不太清了。

大抵是誰誰誰說陸玦要彈吉他吧。

她心裏是氣的,雖然不知道氣什麼,大概是氣她竟然不是第一個看到陸玦彈吉他的人。即便那會兒兩人還沒在一起,一種強烈的占有欲早已形成,她想參與他所有的第一次。

這種事沒法兒和陸玦說。

時間再長一些,更沒法兒說了。

也就是說,這人現在還不知道她當時是去看了他的迎新晚會上的表演的。

張子柔轉了個話頭:“我幫你選首歌?”

陸玦見小姑娘眼神躲閃,頃刻間便明白了,他覺得有些好笑,這小姑娘竟然瞞了這麼久,而且現在也還是這麼不會撒謊,他挑著眉,似笑非笑地問:“想聽我唱歌?”

張子柔實誠地點了點頭,模樣乖巧得很。

陸玦彎了彎唇角,“那好。”

他站起身,走向中央的舞台。

說是舞台,其實不過是比起下邊的位置要墊高了些,小不說,還挺簡陋的,但陸玦隻要一出現,便是人群的焦點,他往哪站,哪兒就是舞台。

張子柔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她知道台下有許多人都是,陸玦總是能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膠著在他的身上。

陸玦似乎和剛唱完情歌的那男孩兒說了些什麼,男孩兒笑著將吉他遞給了他。

他拿著吉他走向台上,坐在中央。

張子柔有些期待,不知道時隔多年,再聽的時候感覺又是如何的呢,記得當時第一次聽的時候,她的心裏悲喜參半,悲的是他仍然可望不可即,喜的是她到底是聽到了他在台上彈吉他。

那時候少女懵懂且矛盾的心情,讓她忐忑了一次演出。

這一回,她懷揣著同樣的心情,卻是以不同的身份,連底氣都多了不少,可以肆無忌憚地打量他,觀察他,傾聽他。

陸玦似是感覺到了張子柔的目光,掀起眼皮看向她,他的表情依舊很淡,可那雙眼卻莫名讓她的心顫了一顫。

他似乎朝張子柔勾了勾唇角,繼而開始撥動吉他的弦。

悠長而醇厚的琴聲響起,漾起了年少的回憶,卷過了滂沱的遺憾,剩下描繪的餘生,可以知道的是,她的餘生裏的每一個場景,每一幕,每一句話,每一個心思,都有他。

美妙的音節從陸玦的嘴裏傾吐而出,他的音色很清朗,沒那麼低啞沉磁,卻是另一種溫溫潤潤,清清冷冷的氣質,讓人忍不住想聽一下,再聽一下。

陸玦沒怎麼專業學過唱歌,大一那會兒也是被人逼的,而且當時參加的理由還有一點是因為他以為張子柔會去看。

少年的他別扭地認為這是讓女孩對他產生好感的很重要的一步,所以沒多想就答應了,匆匆忙忙練了首歌,就上台了。

結果他突然發現,小傻瓜並沒有來,他馬上就覺得生氣和憤怒,所以那時候他還好幾天都沒回複小傻瓜的信息。

還想著她會來找他。

結果沒想到過了幾天,他是沒回複,她也沒回複,陸玦沒忍住先找了她,結果小傻瓜還以為他是和家裏人外出了,所以才沒回複她的信息,也就是她壓根不知道他生氣了,所以他的氣基本就是隻能憋在胸腔裏,吞也吞不得,出也出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