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個身,臉朝下埋在枕頭裏,一鼓作氣的說完。
陸玦撐起身子看她,湊得很近,用溫熱的呼吸給張子柔的耳尖染上一層紅“為什麼寫我的名字會讓你覺得有希望?”
張子柔埋在枕頭裏半天不出聲,最後悶悶的說
“他們說,戀人的名字,是最好的情書。”
陸玦戳戳他的臉,用力扳著他的肩膀讓他轉過來躺好,然後打個嗬欠枕著他的胳膊把自己塞進她的懷裏。
“下次不用寫我名字了,費紙。”他頓了頓,“傻子,下次緊張了,就喊我的名字。我會回答你,我在你身邊,我一直在。”
張子柔傻愣愣的抱著他,“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們不是早就在一起了嗎?子柔你放心,你再給我一個機會,我絕對不會讓你傷心難過,不管發生了什麼,我們兩個人一起去麵對!”說著陸玦低了頭,親了親她的唇瓣。他溫柔又小心翼翼的觸碰著軟嫩的唇,帶著笑意,摩挲著唇角。
張子柔貼著他,小心的回應著,一聲又一聲的喚,“陸玦。”
陸玦垂著眉眼,唇角上翹,小聲回她,“哎,在呢。”
張子柔和陸玦又在廣東待了兩天,打點了一下,定了最早的機票回上海,提前彙報給了陸非衍。
“喂,報告陸總,我和陸副總今天晚上到達瀾城市。”
張子柔向陸非衍彙報,自從來了東城市之後,她還沒有和陸非衍通過電話,身體剛好了一點,就馬上給他打電話,怕他擔心。
但是她說“陸玦”的時候,頓了一下,她還沒有想好要不要告訴他們,她和陸玦的事情,因為她總覺得這一切過於夢幻,有點太不真實了。
“嗯,子柔啊,身體沒事吧?”
陸非衍那邊一接電話,聽到張子柔的聲音,立馬關切地問道。
東城市發生的事情,陸玦後來都一一彙報給了陸非衍,陸非衍聽完氣到不行,他知道歐陽邵東卑鄙,但沒想到竟然能卑鄙到這種地步。
“回陸總的話,已經沒事了。”
張子柔心頭一陣感動,陸非衍雖然生性冷清,寡言冷酷,但他對他手底下的人,這幫陪他出生入死的弟兄,一直都特別維護,發自內心裏的關心,這也是他的手下為什麼都那麼忠誠的原因。
陸非衍直接下令革了歐陽邵東的職,沒有給他留一點餘地,分公司很多幕僚聯名抗議,但陸非衍都不為所動,還讓歐陽邵東親自向張子柔道了歉。
歐陽邵東那天來酒店的時候,一見到她和陸玦,整個人都是抖的,連聲說“對不起,對不起……”
“好,那你們抓緊回來吧。”
“是,陸總。”
“陸總,實在不好意思,讓您費心了,我和陸副總一回去馬上回公司去和您彙報情況。”
“嗯,你沒事就好,不過剛難不成是我聽錯了?怎麼還叫陸副總呢?哈哈,怎麼了,你倆的好事怕我知道?”陸非衍戲謔地說道。
“陸…陸總,你都知道了啊?”聽到電話裏陸非衍這樣說,張子柔的臉唰的就紅了,下意識地瞥了一眼坐在她旁邊的陸玦。
本來陸玦湊的張子柔很近,但聽到陸非衍這句話之後,敏捷地將身子歪到一邊,佯裝一副剛睡醒的模樣,張子柔狠狠地踹了他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