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玦?你還沒完了?我隨身帶這個本子就因為我每次特別緊張的時候,拿著那本子窩一會兒就能放鬆下來。”
張子柔見他不依不饒地追問,知道如果不理他,他隻會更加變本加厲,簡短的回複道。
陸玦拍拍張子柔的肩膀,笑著說,
“這麼神奇呢?你那本子裏是不是手抄了一份心經什麼的,多會兒有功夫給我也抄一份啊。”
“滾蛋,給你臉了是不是?”
“哈哈哈哈哈哈。”
其實張子柔和陸玦認識很長時間了,張子柔比陸玦大一歲,她屬於那種直來直去的性格,一個人摸爬滾打這麼多年,早已將她曆練地無堅不摧。
但是因為自幼無父無母,畢竟是個女孩子,她內心深處還是特別脆弱敏感的,這件事給她造成的影響太深了,但是她過於要強,有什麼都一個人硬撐著。
陸玦從認識她開始,就特別敬佩這個小女孩,看起來嬌小可人,但是身上卻帶有一股不服輸的勁頭,她的武功有很多也是向陸玦學來的。
這麼多年了,跟在陸非衍身邊,陸玦也是對誰都是一副冷冰冰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模樣,但是唯獨對她百依百順。
“別貧了,你閉著眼睛聽我給你說一下就行。”
張子柔抬眼瞧見陸玦眼睛裏的紅血絲,不由得一陣心疼。
陸玦在一旁強撐著精神,調整著身子,想找到一個舒服的躺法,嘴上也不閑著,打趣道,
“好,那就辛苦我們張小姐了,等任務完成了,我一定親自報告陸總,給你記頭功。”
“都什麼時候了,還貧嘴,你給我好好聽著吧!”
張子柔雖然說話的音調變高了,但語氣裏有著掩蓋不了的心疼。
“遵命!”陸玦乖乖地閉上了眼睛。
張子柔邊說邊翻著電腦,生怕遺漏了什麼重要的細節,
“還是我們之前說好的,等到了東城市,我們都要偽裝身份,牢記彼此的代號,有什麼事情晚上回了酒店再聊,平時盡量不要聯係,以防被人發現。”
陸玦閉著眼睛邊聽她說邊點頭,“好,我知道了。”
這些內容之前他們都已經核對過很多次了,陸玦早就已經爛熟於心了。
張子柔突然話鋒一轉,說話聲音不易察覺地降低了,
“不過有一點稍有改動,簡單提一下,一會到了之後咱倆的任務調整一下,我負責陸氏內部,拿到高層合約,你就負責私下打聽有關神秘人的消息,一定要注意不要暴露了身份……”
“什麼?你是不是看錯了?明明之前一直定的是我負責陸氏內部啊!”
聽到這兒,陸玦突然睜開眼睛,盯著張子柔,大聲問道。
“沒有看錯,而且我已經和陸總商量過了,他也覺得我更適合打入公司內部,畢竟沒有太多人認識我,容易偽裝,你就不一樣了,這些年跟在陸總身邊拋頭露麵,認識你的人很多,派你去反而會打草驚蛇。”
張子柔有些心虛,直接搬出了陸非衍,她知道他們不能違抗上級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