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麼樣?我倒是覺得鬱家小姐比她好。”
鬱家小姐?鬱芊若。秦意歡苦笑一下,是哪裏都逃不過她們把自己拿來比較嗎?
“鬱小姐人美心善,無論誰她都是一副親和的模樣,看起來比那個……秦意歡,溫柔多了。真不知道秦意歡有什麼好的,進來的時候冷著一張臉,不知道還以為誰惹到她了。”
“算了吧,人家是蘿卜白菜各有所愛,總之陸先生是看不上我們的。”
秦意歡哭笑不得,自己一進來都不認識誰,然後就傻乎乎的笑著,不是很傻嗎?沒想到,她們無聊起來,還連這種小事都要拿出來說。
外麵的討論內容無非是在捧著鬱芊若,詆毀秦意歡罷了。
秦意歡搖了搖頭,她也實在是聽膩了,便按下了把手走了出去。
秦意歡一進去的時候,那些人沒想到廁所裏還有別人,原本就有些心虛。一看到是討論的當事人,隻覺得自己的後背已經開始冒冷汗了。
秦意歡也沒有說什麼,臉上表情平淡。洗了手,走了出去。隻是在臨出門的時候,聽到裏麵傳來大大小小的喘氣聲。
秦意歡環顧了一下四周,陸非衍還沒有回來。卻意外對上了陸景淮的目光,秦意歡自己明明什麼也沒有做,倒是心虛的別過頭,把目光收了回來。
“意歡,這兩天過的還好?”陸景淮拿著酒杯,越過三三兩兩的人群走到了秦意歡的身邊。
秦意歡微微頷首。然後側過身,想要離陸景淮遠一些。那天在陸家老宅的事,才過去不久,是應該要避嫌的。
“意歡,你別這樣好嗎?”陸景淮的語氣幾乎多了些哀求,“哪怕你把我當學長看,也不應該是這樣的啊。”
秦意歡看著陸景淮,他今天穿著一身白色西裝,整個人是溫潤如玉的,可是他的眼窩處,卻帶著些憔悴。可是哪怕是這樣,他身上還是帶著貴公子的優雅。
“景淮學長,那天在陸家的事你也知道。”秦意歡於心不忍,整個宴會這麼多人,直接說又太令人難堪,隻好語調放柔和了起來,“我現在是陸非衍的妻子,我們這樣親近是不好的。”
“親近?我覺得我們一點也不親近。”陸景淮笑了起來,卻十分的諷刺,“我隻不過是想和你問問好,看一下你最近怎麼樣而已。”
“我很好,景淮學長。我覺得問好這件事就沒有必要了,你可以去問好每一個富家小姐,除了我。”秦意歡的眼神裏有了些淡淡的不耐。
秦意歡把頭低下來,看著地板。地板上明明什麼也沒有,可是秦意歡的眼神開始失焦,記憶也開始越飄越遠。秦意歡知道,在她遇見陸非衍之前,和陸景淮的相處確實是很美好的一段回憶。可是,那終究隻能是回憶,現在的秦意歡不是陸景淮的學妹,是他小叔子的妻子。
關係有時候就是這麼複雜,卻不得不去接受。
人總是要向前走的,你可以往後看,但是你不能往後走。秦意歡自然知道這個道理,所以無論是在哪種情況下和陸景淮遇見,秦意歡都是保持著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