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醒了過來,慢慢地在恢複,大家才沒這麼揪心了。可是大家現在的注意力已經不在尋找聚水盾上了,而是在關心這麼小的女孩子怎麼會想到自殺呢!現在的小女孩不是都挺想的開的嗎?我們問小女孩原委,孩子抽泣著不說話,於是便問了她家在哪裏,準備送她回家。
一路上,大家都在哄小女孩開心,但是小女孩臉上還是沒多少變化,低著頭,滿臉的愁容。看來這家的父母肯定對小家夥不好,這樣的父母真是不像話。小小年紀就想到自殺,不會是自己的壓力的。回到小女孩家,我就大吼大叫,大家拉都拉不住我,“小女孩的父母呢?有人嗎?我要和你們談一談。”女孩家住的是一個較大的蒙古包,撩開門簾,走出中年樣子的一男一女,看上去這就是小女孩的父母了吧。
“阿茹娜?這是你的朋友嗎?”男主人說話很直接。
女孩子看上去隻有十歲左右,低頭抽泣,不語。
“謝謝你們把阿茹娜送回來,麻煩你們了。”女主人說話也很客氣。
“要是不介意的話,請先進去坐一下吧。”蒙古包的主人邀請我們一行人稍事歇息,照這麼看來,小女孩不是為了家庭暴力才自殺的,父母都很疼愛她,我們入坐的時候,母親正在問小女孩去哪裏了,一邊說還一邊掉眼淚,著實很感人。
“謝謝你們,遠方來的客人。”男主人給我們端奶茶。
“他怎麼知道咱們是遠方的?”呂金陽小聲地和郭楓議論。
“你見過那個蒙古人穿著阿迪達斯的衣服?”朱淩說話還是這麼犀利。
對啊,確實是沒有一個蒙古人穿著像我們這麼時髦的,就衣著來看,我們絕對是蒙古人中的異類。
“請問您的名字是……”呂金陽還是想先知道怎麼稱呼主人家才好。
“我叫寶力德,我的妻子叫諾敏。我們的孩子叫……”
“叫阿茹娜對吧!”呂金陽搶著和主人說話,不過畢竟蒙古人就是蒙古人,不僅一個勁的點頭,還誇呂金陽聰明,城市裏的人就是細心。大家都搖搖頭,隨聲附和,就當給社會當福利了,休息了一下,喝了些奶茶,大家開始關心阿茹娜的事情了。
“寶力德大叔,請問你知不知道阿茹娜剛才去哪裏了?”
“哦?”寶力德大叔喝了口奶茶,“她是不是給你們添麻煩了?”
“這個倒沒有。”
“那我們真是對不起,今天都在忙,這孩子就知道亂跑。”說著寶力德大叔還尷尬的笑了一下。
“大叔,剛才阿茹娜差點自殺!”說完這句話大家都後悔了,突然就告訴人家父親母親孩子差點自殺,未免太直接了一點,不過話既已出口,就覆水難收了。
“阿茹娜要自殺?這不可能!”大叔看上去很激動,“阿茹娜,你過來。”大叔看來是不太相信我們,準備問阿茹娜這是怎麼一回事。
“阿茹娜,你要自殺?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女孩點點頭,未幹的淚痕繼續流下來。
“還是為那件事?”說到這裏,寶力德大叔好像在回避向我們提到所謂的“那件事”是什麼事情。
女孩還是點點頭,就這便和父親擁抱在一塊,不顧我們四個外人,哭了起來。
“孩子,沒人怪你,你怎麼這麼傻呀!”說到這裏,女主人諾敏進來了,看到父女兩人在哭,似乎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了,和父女兩個人也抱在一起哭泣著,看得我們在一旁很是不自在,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麼,我們也開始慢慢的哭起來,隻是默默的流淚。不為別的,隻為我們看到了蒙古人一家三口一個感人的場景。
哭了好久,女主人勸著大叔和阿茹娜,這才慢慢地收住了哭聲,擦幹眼淚,寶力德大叔帶著哭紅的眼睛繼續坐在我們對麵,輕輕的用衣袖擦拭著。
這時老呂已經激動得hold不住了,掏出手機,給教授一個長途電話過去,就說我們今天是不會回去的,盡管他沒有征得我們所有人的同意。
“教授,我們這裏有些事情,可能會和聚水盾有些關係,今天我們需要把握線索,父母那裏就拜托你給我們擋一下了。”呂金陽說起瞎話來還真是連腹稿都不用打呀。
“哦,是嗎?那祝你們好運,我會給你們父母打招呼的。”說完手機中傳出了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