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忍不住了,竭力壓製自己的怒火,低聲道:“公孫將軍,你知道這件事照辦之後,會有多少無辜的百姓受到傷害嗎?!”
“他們興許都會死在這場無謂的紛爭中!”
“納木那就是一頭豺狼,到時候根本控製不住殺戒,隻會讓更多無辜的人被殺……”
公孫度眼神陰鷙的望向了許平,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冷了,充滿寒意,厲聲道:“許平!別忘記你現在吃的是誰家的飯?!”
“你到現在是不是還心存回去投靠夏澤的心思?!”
說到這裏,他眼中爆閃過一陣冷意。
“別人都能回去,就你回不去!”
“如果不是你,燕王怎麼可能會死?!”
“夏澤能夠原諒所有人,卻是不能原諒你的!”
許平聽到公孫度的話,心中再一次被刺痛。
他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牙齒,卻還是硬著頭皮繼續說道:“公孫將軍不用老是提醒我這件事,我現在是什麼處境,我很清楚。”
“你我是一根繩子上的蚱蜢……”
“既然知道,那就給我下去照辦!”公孫度極不耐煩的說道,他冷笑了一聲,又惡狠狠的盯住許平,說道:“不為自己考慮,也該為你全家老小好好考慮。”
他盡管不喜歡許平這個人,但也知道這是個將才。
有許平在身邊,也能發揮出很多作用。
所以,他離開盛京的時候,也一起將許平家小全都帶走了。
必須將許平家小全都掌握在手裏邊,才能控製住許平。
而許平聽到公孫度的話後,他怒睜著眼,額角的青筋隨著呼呼的粗氣一鼓一張,差一點就沒忍住要暴走了。
可最後,他卻是泄氣似的還是沒有做出任何的過激舉動。
他隻是一聲不吭的轉身就走了出去。
公孫度看到這一幕,嘴角上揚,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這種莽夫,也敢在他麵前造次,真是不自量力。
而等許平離開後,有心腹走過來,眉宇間閃過一抹擔憂,道:“將軍,您這就讓他領兵出去,他要是有什麼不軌的心思,那可如何是好?!”
公孫度卻是擺了擺手,滿不在乎道:“此次出行的又不是隻有他一個人,還有不少我們的人。”
“再加上旁邊還有大量的女真騎兵也在,他翻不了天。”
“更何況,他一家老小全都我手裏。”
“他要是敢反,我就敢殺他全家。”
“他要是真那種不在乎家小性命的,也就不會跟著我造反殺燕王了。”
心腹轉念一想也是,許平若是不在乎家小,他可以很早就去向夏澤頭通風報信。
到時候,還能借此賺來一份大功勞,何樂不為,為什麼還要跟著風險極高的造反?
所以,他也就安心了。
沒多久。
許平眼神陰霾的,帶著五千將士離開了營帳。
一路上,他一聲不吭,臉色陰沉的很,似是在思考什麼。
等到他們出現在宛城門口的時候,他終於下令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