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此印竟然被宵小拿去。”
甘興鐵青著臉,怒斥道:“安國公,你堂堂安國公,你竟然如此厚顏無恥,想出如此荒唐的理由。”
“一句丟了,竟然將謀殺朝廷重官的大罪,換成疏忽上眷的小罪。”
“你還要臉嗎?”
安國公遭到如此小輩的羞辱,頓時氣血上湧,雙眼驀然閃過一抹狠辣,但最後卻是硬生生忍住。
可安冬是年輕人,他受不了這個辱。
當場就怒視向了甘興,直接就破口大罵道:“曹尼瑪的狗東西,把嘴給老子放幹淨……”
嘭!
夏澤一拳狠狠砸在了龍椅上,他怒目圓睜,怒火中燒,雙眸通紅,怒吼道:“安冬,甘興乃是水師大都督,當朝二品將軍!”
“你是怎麼敢在這金鑾殿辱罵他的!”
“魏安,給安冬掌嘴!”
話音剛落,魏安就衝上前抓住安冬的衣領,一巴掌重重的狠抽下去。
那力道之重,瞬間就將安冬的臉給抽腫,更是疼的他嗷嗷亂叫。
不曾想,他被打之後,還大放厥詞:“你怎麼敢打小爺的,老子……”
安國公當場怒吼一聲:“孽子,還不跪下,求陛下寬恕!”
“陛下,是臣教子無方,求陛下責罰!”
安冬一愣,這才不情不願的跪在了地上。
他眼神凶狠,咬緊牙關,吱吱作響,極度憋屈,開始哀求道:“求陛下恕罪!”
夏澤冷哼了一聲,繼而淡淡道:“關於秦現奏折所說一事,事關重大,朕會派人去海州徹查。”
“這段時間,安國公你就留在京都,等待結果吧。”
“若證實一切都是假的,朕定會還安國公一個清白。”
安家軍終究有八萬。
他現在若是給安遠定罪關押下獄,怕是會引起很大的動蕩。
大運河上的水師,雖說剛被甘興全部剿滅了。
隻是後續重組建立,還需要消耗大量時間錢糧。
倘若這時候跟安家軍開戰,會得不償失,平白讓國家損失慘重。
先扣著安遠留在京都,穩住安家軍再說。
安國公一愣,暗罵夏澤奸詐,這就想把他給軟禁在京都。
可夏澤這番話說的漂亮,他也沒辦法反駁。
此時形勢又弱,他隻能忍氣吞聲,不甘拱手道:“謹遵陛下安排。”
早朝結束後。
夏澤在禦書房召見了甘興、楊中正等人,他直接說道:“朕欲趁扣押安國公在京之際,行削藩之計,來分化那八萬常家軍!”
眾人聞言頓時眼前一亮。
夏澤又繼續說道:“安遠家大業大,光是子侄就有十七個之多。”
“朕索性大肆分封安家子侄,就在海州當地領封。”
“等安遠那群子侄將八萬安家軍,也瓜分的差不多。”
“甘將軍再以剿滅海寇之名進入海州,伺機奪權。”
“如此一來,海州也能順利回歸大楚眷屬。”
甘興在旁邊說道:“陛下,此次剿滅大運河水師,湊巧抓到那海寇齊彪。”
“他說願意獻上海州各處海寇的藏身之所,這便是末將他日進入海州的契機。”
夏澤哈哈一笑,道:“大事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