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公坐在馬車上閉目養神。
而他旁邊一位年輕男子,則是麵露不忿道:“父親,這夏澤欺人太甚。”
“一個被太監推上去的皇帝,居然也敢這樣對您。”
“他當真是沒有將我八萬安家軍,放在眼裏啊!”
“再敢威逼我們,我安家索性跟著八賢王反了!”
安國公眼中閃過一絲失望,歎息道:“反什麼反,還不到時候,沒看見你二叔的下場嘛!”
“我們這位小皇帝像是變了個人,行事霸道,手段淩厲,不好對付啊。”
“這幾日你安穩點,別惹事。這京都不是久留之地,還是盡快離開為妙。”
……
第二天。
安國公一起參加早朝,不少大臣紛紛向他示好。
而夏澤隻是冷眼看著這一幕,在心裏卻是暗暗記下這幾位大臣,等待日後清算。
這時!
從殿外走進來,一位身披銀甲的年青將領。
他進殿後,恭敬跪下,朗聲道:“末將甘興救駕來遲,請陛下責罰!”
安國公瞥了眼甘興,心情頓時差極,暗罵這家夥怎麼這麼快回來了。
如此一來,他本想示威夏澤,再趁機要些好處回去。
現在看來,怕是要落空,頓覺煩躁!
當時就把甘興當成眼中釘!
而夏澤看見甘興回來了,心裏那顆大石頭可算是落地了。
他眼神溫和,大笑道:“不遲,剛剛好,大運河上的八萬水師,清剿的如何?”
甘興目光雪亮,擲地有聲道:“回稟陛下,末將不辱使命,已經將那八萬水師,全都清剿整頓完畢!”
夏澤登時大喜,得此良將,實乃大幸!
安國公眼神驚疑不定,暗想這小子還真有幾分水戰才能。
不過一月時間,竟然將大運河八萬水師全都解決。
怕是在今後,會成為心頭大患啊!
突然,甘興上前一步,大聲道:“陛下,末將這邊,有一本關於海州錄事參軍秦現的奏折。”
夏澤一愣。
那秦現是青冥學子,他去年派往海州當錄事參軍,命其暗地裏調查安國公。
秦現的奏折,怎麼會在甘興手上?
他不禁疑惑道:“這是怎麼回事?”
甘興雙眼通紅,咬著牙說道:“因為秦現他在前不久,已經被海寇殺死了!”
全場嘩然!
海寇殺人實屬正常!
隻是海寇殺官,可就很罕見了!
夏澤鐵青著臉,額頭上的條筋更是爆漲了出來,他不可思議的大吼道:“海州的海寇竟然猖狂到這個地步,連朝廷重臣也敢殺!”
“安遠,年年剿匪,剿到最後,連朕派過去的官員都被海寇所殺,你這些年到底在剿什麼?”
“一群海寇都剿滅不了,那你就給朕滾回來,朕有的是剿海寇良將!”
安國公的臉色驀然變得很難受,這算是在打他臉。
隻是,他也隻能忍著,低聲道:“是老臣的疏忽,臣有罪,臣甘願受到陛下的責罰……”
夏澤懶得聽安國公這種虛偽的話,直接說道:“魏安,給朕念念秦現死前的奏折,說了些什麼。”
魏安頓時跑下去,從甘興手中接過奏折,大聲讀出來:“臣秦現啟奏,特諫誅賊安國公安遠,列安遠十大罪狀,懇請陛下明察。”
“第一罪,專權亂政,以安氏身份代朝廷行權,竊陛下之恩,以示己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