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澤怒睜著眼,額角上青筋隨著呼呼的粗氣一鼓一脹,一腔壓不住的怒火徹底炸開。
他隨手取下旁邊一盞琉璃燈,猛地砸在了張保的腦袋上,同時歇斯裏地的大吼道:“招你嗎的安!”
“讓這種畜生當官,朕如何對得起那些慘死的百姓!”
“朕今日就送你去黃泉路上,看你這個膽小怕事的廢物,如何去麵對那些大運河的冤魂!”
話罷!
他當著滿朝文武百官的麵,一下又一下,砸擊在張保血淋淋的腦袋上。
完全奔著弄死張保去的。
張保腦袋被砸的劇痛難耐,雙眼都已經被大片鮮血,給遮住了。
他拚命大聲喊道:“太祖有訓,曆代大楚皇帝,不得妄殺禦史!”
夏澤早就殺紅眼了,哪裏會停手。
相反聽了張保這話,下手更狠了。
他怒吼道:“似你這種貪生畏死,不將百姓性命當人命的人渣!”
“朕管你是禦史,照殺無誤!”
砰砰砰!
夏澤砸的張保重重摔在地上,眼見著就要被活生生打死了。
張保滿臉是血,奄奄一息,聲音微弱道:“你,你是暴君……”
夏澤最後用力,猛地將琉璃燈砸在了張保腦袋上,砸了個稀巴爛,不屑道:“朕就是暴君,那又如何!朕不在乎!”
隨即起身,他手持著沾滿血的琉璃盞,大聲問道:“還有沒有人,要招安馬湖的?”
群臣這一次卻是很有默契的搖頭。
沒看到提出招安的禦史,已經被陛下活生生打死在金鑾殿上了。
他們可不想成為第二個張保。
夏澤剛扔掉了琉璃盞,就看到了陳岩從外麵進來,他沉聲道:“陛下,馬湖派了人過來,說要跟陛下談談。”
“讓他進來。”
夏澤重新坐回了龍椅。
張保的屍體也被拖了下去。
不一會兒,馬湖使者進來了。
他一臉的尖嘴猴腮,瞧著就不是什麼好人。
“嘖嘖嘖,這皇宮就是比外麵的好,這柱子要不少錢吧。”
馬湖使者四處打量金鑾殿,渾然沒有將夏澤這個皇帝放在眼裏。
魏安當即怒斥道:“大膽,見了陛下還不下跪!”
沒想到馬湖使者完全沒有在意。
他大大咧咧的走到了群臣前列,大聲說道:“我家大哥說了,隻要皇帝你封我家大哥為大將軍,他就退兵,不然……”
夏澤眼內的怒火,已經比爐中的火焰還要更加旺盛了,幾欲炸裂開來。
他牙齒咬著嘴巴,惡狠狠問道:“不然怎麼樣?”
馬湖使者嗤笑了一聲,還扣了摳鼻,很粗鄙,最後狂妄道:“不然就屠了你這京都,教你連皇帝都做不成!”
轟!
夏澤腦袋炸了!
一個水匪在金鑾殿威脅他,說要屠了京都!
荒繆!
他眉毛豎起,頭發根根立起,恐怖殺意徹底爆炸!
怒火橫流,咬牙欲碎,一字一頓道:“來人,把他給朕拖出去,砍成一百截,扔到大運河上喂魚!”
“命孫輔征召京都富商客船,給朕將神武大炮放進去,等待馬湖賊船到來!”
“隻要馬湖賊船一到,就給朕轟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