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陛下殺了唐烈!”
何為勳貴?
祖上開疆辟土,才換來後代子孫享爵位俸祿榮耀,得以在這京都過上逍遙日子。
那好生日子不去過,怎麼要去禍害他的三千營?
現如今,竟然還要殺他的大將軍!
所以,夏澤怒了,眼眸猩紅,張牙眥目,咬齒欲碎!
他轉身,取下了懸掛在牆上的天子劍。
一劍將旁邊的琉璃燈盞給劈成了兩半,又大怒道:“殺你們後代者,乃是朕!”
“那你們,是在來逼宮,問罪於朕嗎?”
“莫不是你們也想,像此盞燈一樣,被朕給斬了,下去陪你們子孫!”
眾人震怖!
滿堂寂靜!
似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
一時間,眾人戰戰兢兢,呐呐不敢言!
殺唐烈,他們還敢來說!
殺陛下,那不是找死!
最後,還是一位紫袍中年臉龐緊繃,鎮定自若,上前說道:“陛下,可否告知臣子他們是犯了何事,惹得陛下大開殺戒?”
夏澤瞧了眼那位紫袍中年,認出了此人正是安昌的二叔安常,安國公之弟,現任的正四品光威將軍。
他那一刀,是將安國公下一代繼承人給砍沒了,也難怪二叔進宮來討要說法了。
這種事怎麼配夏澤一個皇帝去解釋,魏安隨後就將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陛下,就算臣兒不尊軍紀,可那也是年幼無知,給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便是,為何要殺他!”定南侯心生不忿,以至於把這話帶氣說出來了。
夏澤冷笑了一聲,驟然拔高了聲音,“定南侯出言不遜,藐視天威,來人,拖出去杖責三十!”
定南侯傻眼了!
他才剛喪子,心情差,發兩句牢騷怎麼了?
陛下怎這樣對他!
可恨啊!
有勳貴試圖為定南侯說情,“陛下,定南侯也是一時情急,才……”
“遂安伯有目無君主之嫌,拖下去杖責二十!”
夏澤的這句話,讓在座所有勳貴全都驚呆了!
陛下,這也太狠了吧!
不過是求情了一句而已,就被拖下去杖責。
眾人麵麵相覷,滿臉苦澀,卻是沒人再敢開口求情了。
很快,門外響起了兩位勳貴的慘嚎聲。
夏澤重新將天子劍放回了牆上,不耐煩道:“都還傻愣著幹嘛?留下來繼續打擾朕處理國家大事嗎?”
眾人紛紛歎息,隨後這才憋屈的告退離開。
夏澤瞧著安常他們離開的身影嗤笑了一聲,“一幫子國家蛀蟲,不老老實實讓朝廷養著,還非要蹦出來作死,不敲打一下他們,怕是忘記了這大楚是姓夏!”
魏安聞言,頓時讚譽道:“陛下英明……”
“走,一早上憋了一肚子火,得敗敗火氣,去永樂宮!”
夏澤大步流星走出,便去了何蓉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