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郡王情緒激動,須發皆張,滿嘴唾沫亂噴,大怒道:“陛下,還要查什麼呀!”
“陳岩侮辱臣女,當場被捉獲,全都是人證!”
“這難道還不夠清楚嗎?”
那些宗親也趁機拱火。
“是啊,陛下,你不可因為陳岩是你的心腹愛將,你就偏袒他!”
“這怕是會寒了皇室宗親們的心啊……”
“懇請陛下現在就殺了陳岩!”
“求陛下殺了陳岩!”
夏澤整張臉,已經徹底冷下來了。
太陽穴處青筋暴起,更是幾欲炸開!
他剛欲開口說話。
有人跌跌跌撞撞跑過來。
“王爺,郡主她不堪受辱,已經自盡身亡了!”
“啊!”清河郡王驚呼一聲之後,眼前一黑,整個人直接昏死過去。
“父王,父王……陳岩畜生,還我郡主命來!”
清河郡馬爺像是發瘋似的,爬起來,雙眼猩紅,布滿血絲,猙獰可怖,衝向陳岩。
卻被禦林軍衛士死死攔住。
那些宗親又開始大聲喊道:“求陛下殺了陳岩,告祭郡主在天之靈啊……”
“陛下,郡主死的冤枉啊……”
“唉,必須給郡主一個交代……”
夏澤腦袋嗡嗡作響!
他怒不可遏地吼叫起來,聲音像沉雷一樣滾動,傳得很遠很遠。
“堂堂正三品重將,豈是說殺就殺?”
“到底,你們是皇帝,還是朕是皇帝?”
“你們問朕要交代,朕又何嚐不需要給禦林軍兩萬將士,一個交代!”
“朕說了會處置陳岩,就一定不會放過他!”
“若是再有人鬧,別怪朕不客氣!”
見夏澤大發雷霆,很明顯是在氣頭上。
清河郡馬爺他們,這才慢慢穩住情緒,最起碼不鬧了。
“臣,請陛下秉公持法,斷不可讓郡王無辜蒙羞白死!”
清河郡馬爺跪在地上,把腦袋深深的埋進土裏,雙肩不斷顫抖,悲痛欲絕!
夏澤見狀,怒氣漸消。
他緊繃的臉色也緩和不少,冷聲道:“來人,將陳岩解除禦林軍右衛將軍職責,關押起來!”
……
一座營帳內。
夏澤見到滿臉是血的陳岩。
剛才清河郡馬爺他們動手,把陳岩給打傷的不輕。
夏澤憋著火,神情冷漠,淡淡問道:“說說事情經過吧。”
陳岩跪在地上,長歎一口氣,麵露苦澀道:“末將也不知道怎麼的,自從喝下那杯酒之後,渾身氣血就莫名沸騰起來。”
“直到在小樹林遇見清河郡主。”
“末將腦子一熱,完全控製不住自己,這才釀下大錯!”
“末將有罪,務求一死,不願給陛下您添麻煩!”
夏澤氣得眉毛胡子都抖動起來,隨手就將一個茶杯砸在陳岩身上,怒罵道:“曹尼瑪,你死了,朕的禦林軍右衛軍怎麼辦?”
“說的這麼輕巧,當時怎麼就沒有管住自己褲襠?”
“天下女人多的是,你非要弄一個有夫之婦的郡主,你腦子是怎麼想的!”
陳岩滿臉羞愧,一把抽出自己的腰間佩刀,決然道:“末將愧對陛下厚愛,唯有一死才能謝罪,求陛下原諒!”
說著,他就要一刀抹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