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豐一愣,神色慌張,他眼神躲閃,不敢去直視夏澤,結結巴巴,半響說不出話來!
“鴻武二年,山西賦收為什麼隻有二十萬兩?左布政使周錦給你獻了幾個女人,讓你把這事瞞過去?”
夏澤眼裏閃爍著一股無法遏止的怒火,就像一頭暴怒的野獸。
李豐臉像蠟一樣的黃,嘴唇咬得發白,灰白的胡子一顫一顫地,全身都在瑟瑟地發抖,卻是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鴻武三年,去你嗎的,連老子生日宴會你都給貪汙了足足三萬兩白銀,你特麼的怎麼不去搶啊!”
夏澤漸漸地咆哮起來,臉色漲紅,進而發青,脖子漲得像要爆炸的樣子,憤怒的將手中奏本用力的砸向了李豐。
砰!
李豐頓時被砸的頭破血流,他慘嚎了一聲,就躺在地上哀叫了,很慘。
洪盛皺了皺眉,想要開口勸說。
但那些卻是鐵證,他也包庇不了,隻能無奈作罷!
這李豐做事就不能隱秘點嘛,怎麼這就被夏澤給查到了。
“張泉,給朕滾出來!”
夏澤又突然大喝了一聲。
戶部郎中張泉心中一顫,心中頓覺不妙,卻也隻能硬著頭皮站了出來。
“年初河北救災,撥款下去八十萬兩白銀,你特麼的貪汙一半!”
“因為你這個舉動,死了多少百姓啊!朕要滅你九族,不,十族!”
夏澤暴怒不已,氣急敗壞,滿頭都是汗珠子,滿嘴白沫,拳頭在龍椅上捶得”劈裏啪啦”作響。
張泉臉色驟然變成灰黃,跟死了似的。
一屁股癱軟到了地上,甚至於還有一灘尿液從他胯下流了出來,被嚇壞了,連話都說不出來!
“於海、千誌、駿喆……”
夏澤一口氣報出了一連串戶部官員的名字。
那些被點到名字的官員,全都吞咽了一口唾沫,神色慌張的不敢站出來!
目睹這一幕,洪盛覺得自己不能坐視不管了。
不然,他戶部黨羽都要被夏澤給抓光了。
所以,他故技重施,又站出來,大聲說道:“陛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這般無端誣陷我戶部官員!”
“難不成,是想逼迫我戶部官員全都請辭回鄉嗎?”
夏澤目光一冷,眼神淡漠,神情可怖。
他五官因為憤怒扭曲,幾乎快要變形了,又發出了仿佛野獸似的低吼。
“威脅朕?”
“朕是天子,普天之下,誰敢威脅朕?”
“今日,誰敢請辭退出戶部!從此以後,子孫十代,朝廷永不錄用!”
洪盛等人全都一愣,似沒想到夏澤會下這道不盡人意的殘酷旨意!
一時間,不少戶部官員有些猶豫。
可洪盛已經騎虎難下了,他咬著牙,大聲道:“臣請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