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他的世界，隻有掠奪和侵占
他看著睡夢中的沈嬌，眼中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
沈嬌這一覺睡了三個多小時，期間一直都是季隨在照顧。
顧瑾青說她是吹了風後麵又受了寒才導致的感冒，因為沈嬌先前流產過一次，身體已經恢複但依然處於虛寒的狀態，需要慢慢地進補回來，會比一般人更容易受寒。
他伸手摸著她蒼白的小臉，這麼多年好像都沒怎麼變，甚至他的掌心長大了很多，她的臉依然那麼小，好像自己稍微用力一點就能碰壞她。
他知道昨天自己是失控了，明知道她已經精疲力盡卻依然沒辦法讓出閘的欲望停滯下來。
此刻季隨眼中的情緒格外複雜。
平日裏外人都說季爺瘋，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可是季隨卻知道他比任何人都要克製隱忍，八歲被拐，多年隱忍，暗中搜集證據，最後將大太太手下黨羽一並鏟除。
他的理智和欲望是被裹挾在自己內心深處，從未有半分泄露。
但在遇到她之後，多年相遇，那晚他也是真的受了傷，其實並沒有想對她做些什麼，隻是替她解決了那個不知死活的男人，也沒想過兩人會這麼快發生關係。
可是一切就這樣失控了。
他失去了理智，失去了思考……
這對季隨來說，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
他就這樣坐在床邊看了他很久很久，一直到外麵傳來了龍潛的聲音，他才回過神來，伸手替她蓋好被子轉身離去。
屋外，龍潛看著季隨一臉欲言又止。
季隨說，“有什麼話就說，吞吞吐吐幹什麼？”
龍潛咽了咽口水，最終還是將這些日子一直憋在心裏的話說了出來，“爺，您對夫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什麼意思？”
“如果真的愛她，可以及時告訴她，您這樣夫人是感受不到的。”
“愛？”
他想了想，說，“我和她說我愛她，她就會乖乖留在我身邊嗎？”
“這個……”龍潛臉上劃過為難，他還真不敢保證，畢竟他也不知道沈嬌是怎麼想的。
愛這個字眼，說來複雜，它看不見摸不到，隻能憑感受，有些時候說出來讓人感動地稀裏嘩啦，千金不換，可有些時候，卻比路邊的狗屎還要廉價。
隻是爺這追女孩子的方式實在是特別，本來他以為季隨隻是心血來潮，像那些公子哥一樣隨便玩玩，可現在看來好像並不是這樣。
就在他不知如何解釋的時候，季隨冷漠的聲音再度傳來，“下次不要說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
如果不能直接達到目的，那麼這個提議對季隨來說就是沒有用的費案。
事實上是，在他的圈子裏，說愛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梁宥維曾經在他麵前試過，花五百萬就可以讓一個陌生女人一個晚上說她愛你，願意為你付出一切。
那天梁宥維握著酒杯，玩世不恭的臉上帶著譏諷的笑意，“隨，你說這是不是很有趣，用五百萬加上一句口頭的我愛你就能讓一個女人對你死心塌地，可沒有五百萬一句口頭的我愛你卻廉價地一文不值，讓對方棄若敝屣。”
愛，這麼廉價的東西，能留得住她嗎？
五百萬就能換來的愛，這種廉價的東西他為什麼要需要，錢就能換來的東西，那用錢不就夠了，何必多此一舉。
他向來都是如此，也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並且因為他能力超群，從未失敗過。
季隨是天之驕子，他天賦異稟智力超群，哪怕他沒有讀過書，他也能在短短三年時間將別人十幾年都不一定能學會的知識融會貫通。
隻要他想，隻要他要。
對季隨來說，過程不重要，方法不重要，結果才是最重要的。
從八歲開始，他的世界就隻有掠奪和戰爭。
在能夠感知情感的年紀被帶走，在艱苦的環境中被迫成長，有些東西雖然增長了，有些東西卻依然還停留在一片空白的時期。
現在他的目的是得到她，顯然他已經做到了。
龍潛不知道的是，對於現在的季隨來說，以他慣常的思維方式，他隻能想到這一個方法。
但似乎有些重要的細節被季隨忽略了，隻是他還未曾察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