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細的拿著那些紙片看了起來,果然,男人的麵色同樣難看,甚至已經緊緊皺起了眉頭。
方玉蘭跟了司徒煜幾十年,他一個小小動作,都能知道在想什麼。
她從地上趴著向前,抱著男人的腿開始哭喊起來。
“老爺,我跟在老爺身邊這麼多年,老爺何時見我傷過旁人,又怎麼會雇人去傷害大小姐呢?”
“自從茜兒離開後,我整日裏想的都是她在尼姑庵裏過得好不好,更是吃齋念佛,希望能夠為自己的女兒贖罪,我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呢?”
“當年也初見老爺,同老爺一起在郊外出遊,遇到山匪,一起滾下山崖,當時沒有東西吃,我強忍著害怕殺了一隻野雞,回來就病了三天三夜,難道老爺都忘了嗎?”
她知道司徒煜心軟,念舊,特別是在她的身上。
當初這男人答應她一定會娶她,奈何她身份太低,半路才殺出了個嘉沅郡主。
嘉沅郡主過門後,為了彌補她,馬不停蹄的就將她作為貴妾抬了回來。
如今幾十年過去,每每提到過去的事,司徒煜的心裏總會多一分感慨。
我盯著太尉的麵頰,在心裏期待著他能夠為自己的正妻和嫡女撐腰,可是顯然,他被方玉蘭說動了。
“韻兒,這些證據可是真的?是誰給你的?”
不好好審問自己的妾室,反而扭頭過來質問受害者。
我不知道是該心寒還是該原諒,拉住想要上前的嘉沅郡主,一字一句道:“這是逍遙王給我送來的。”
“父親,你若是不相信韻兒,韻兒敢對天發誓,所言若有半句假話,丁當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韻兒!”郡主皺眉拉我,讓我莫要胡言亂語。
可我看著司徒煜的眼神越來越堅定,甚至還有些對立意味。
方玉蘭又哭了,“大小姐,你為何發毒誓也要陷害玉蘭?有什麼事,我們不能好好說麼?”
此時此刻,我不想再同方玉蘭說任何廢話,我安靜的看著司徒煜,想讓他給出一個結果。
郡主氣急了,從身後抽出鞭子,毫不猶豫的朝著方玉蘭身上抽去,“哭,我今日就讓你好好哭!”
屋裏叫喊成一片,司徒煜皺著眉頭,朝著指揮,“都是死人麼?將夫人攔住,把她手中鞭子拿下來!”
他深深的朝著方玉蘭看了一眼,拳頭攥緊,悶悶出聲
“來人,把方姨娘帶下去打十板,丟回她的院子,麵壁思過半年!這半年的月錢,也給我扣下來。”
“司徒煜,這件事你休想這樣解決,我的韻兒在鬼門關走一趟,你就輕易放過這個賤人?你心裏要是沒有我們,我們現在就走!”
郡主大聲叫了起來,身後還有兩個人將她拉著,生怕她做出什麼事情。
我平靜如水,罷了,這是司徒煜做出的最大讓步,再糾纏下去,也沒什麼意思。
“放開我娘。”我扭過頭,朝那二人冷冷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