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花是方玉蘭帶過來的陪嫁丫鬟,在府裏的資曆不淺,已經當嬤嬤了,卻因為方玉蘭一直不放人到現在還沒嫁人。

烏蘭是廚房裏的丫鬟,曾經跟著父親上過戰場,做過軍廚,我不相信一個上過戰場的女人會用這種不見光的方式殺人。

對於軍人,我保持十萬分的敬重。

其實我的心裏早就有答案,但是一想到早上,方玉蘭緊張的模樣我就想笑,剛好演一出戲讓她自亂陣腳,露出破綻。

我先讓衙役去她們兩個的房間裏麵搜尋,按道理說硫磺粉這種東西,用量應當是慎之又慎的,畢竟不會有人想把整個太尉府都炸掉,所以一定會有多出來的一部分。

我也不傻,這些東西,他們不可能乖乖放在房間裏,搜查不過是走個流程,讓方玉蘭心慌而已。

我故意在方玉蘭的院子裏大聲喊道:“你們兩個其中一個肯定是有凶手,找到證據隻是時間問題,不要抱有僥幸心理。”

最後兩句才是說給她聽的。

說完後,我假裝沒有看見窗戶紙後麵,死死盯著我的那一雙眼睛,帶著兩個丫鬟出去了,為了演得逼真,我將兩人分開審訊,而衙役自然成了氣氛組擔當。

“知不知道為什麼把你叫過來?”第一個審訊的人是烏蘭,她在我這裏本來就沒有多大嫌疑,也隻是走個過場而已。

“知道。”她淡淡的兩個字卻堵住了我接下來要說的話。

“那你知道……”我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幹脆不裝了,放下架子奸笑著湊近她的耳邊。

“烏蘭姐姐,我知道這件事情不是你幹的,我隻是想請你幫忙演個戲而已。”

如果我嚴刑拷打的話,烏蘭覺得正常不過,但是我這是模樣,實在是超出她的意料。

我把自己的計劃給她詳情說了一遍,她烏黑的眼珠從意外變成了對我的讚賞:“好吧,我答應你。”

看著烏蘭走去的背影,我不禁咧嘴一笑。

方玉蘭,咱就看看是你能玩得過我,還是我能玩得過你。

果然下一個進來的蘭花臉色看起來很不好,大概是先前我交待烏蘭跟她說的話起到了作用。

“你知道這次叫你來是因為什麼吧?”我語氣嚴肅和剛剛簡直判若兩人。

“知道……小姐,這件事情和奴婢沒有半點關係。”她連忙否認,臉上驚慌的表情被我一覽無餘。

我把帶著字的手帕扔到她麵前的桌子上,眼中露出冷芒:“你可知道這東西是從火坑裏飛出來的,上麵還有一個蘭字,經過排查,不是你還能是誰?”

“若我沒記錯的話,前兩天你還有一張粉色荷花的手絹,怎麼這幾天都不見你用?”我繼續施壓,眼前的女人顫顫巍巍都要哭出來了。

其實我哪兒能知道她有沒有這個手絹,一切隻不過是為了擊敗她心理防線而編造的謊言。

“若你還拒不承認,差役大哥隻能給你用刑了,我倒是想看看,是你的纖纖玉指硬氣,還是那刑具硬氣!”

旁邊的衙役也很給力,老虎鉗夾手板什麼的,刻意揮舞得呼呼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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