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姑娘不會是瘋了吧?看起來精神不正常啊?”
“也許是剛剛的時候腦袋撞到地上了,看起來瘋瘋癲癲的。”
“太可怕了,要不然咱們還是走吧。”
她們在台上議論的話,我在下麵聽的一清二楚,隻不過我現在這副披頭散發的模樣,好像真的跟瘋了差不多。
我掃了一眼找到了僅存一角的灶台,用雙手刨出來之前在爐裏麵燃燒的木頭。
為了火苗更旺更硬我燒火的木頭都是實心的,還好才經過一早上的燃燒基本形狀依然可辨。
我手上已經被木炭染黑,不顧上麵的倒刺摸索著木身,終於有一根找到我想要的東西了,我慢慢把那根木材搬出來,放到了院子中央。
看著離我咫尺的母親,我伸手拉住她的衣帶,漆黑的手指指著一旁看戲的方玉蘭,想要告訴她這就是凶手。
我終於知道前幾天她為什麼一直在我作坊前麵轉悠,上次的烏龍被打之後,她也一反常態沒有追究,卻不想她早就已經做好了想要炸死我的準備。
但是無奈原主的身體素質實在是不行,我還沒來得及開口,眼前又一暈。
等到晚上掌燈的時候我才恢複意識,母親一臉平靜的坐在我旁邊,手裏還有一碗草藥。
郡主娘親看懂我暈倒之前給的暗示,不動聲色的指揮丫鬟把我抬走,然後藏起那塊木碳偷偷報了官,交給衙內們審查。
我的鼻子還是很靈敏的,在木炭上麵果然發現了硫磺粉的痕跡,還有一小塊凹陷下去的藏粉凹槽,這很明顯就是有人蓄意謀害。
木材都是我在後院的柴堆裏麵撿來的,當然不會細看,等到塞進灶火裏一燒,受熱的硫磺粉自然會發生爆炸。
我敢確定方玉蘭就是凶手,可是我現在也拿不出證據硫磺粉就是她塞的。
“今天早上的小賤蹄子又不知道發了什麼瘋,硬是邀請了一群大舌頭的娘們進來吃茶觀花。”母親淡淡的說道。
我懂了母親先前的隱忍,按照她高貴的身份,是死也瞧不上方玉蘭那些好友,一個個都是不安份的主,把家裏攪和得不安寧。
而我今天上午的慘樣被她們看的一清二楚,我知道,母親是害怕她們在後麵亂嚼舌根毀了我的名聲。
說實話名聲對於一個現代人的我絲毫不在乎。
但是我現在懷疑,這一切都是方玉蘭早就策劃好的,為的就是搞壞我的名聲,給司徒茜鋪路。
“母親,您不是報官了嗎?”原先我覺得做人妾室看主人家臉色不容易,從未下過手懲治,平日裏不過拌了幾句嘴,卻不想留了個蛇蠍在身邊。
“明日我再去衙門一趟,母親,這件事情你就先不用插手了,我好好想想該怎麼懲治這不知死活的東西。”
我微眯著眼,二十一世紀的青年決不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