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就是大門,我一狠心豁出去了,如果今晚他是來殺我滅口的,那麼我就拚個魚死網破。
一隻手啪的拍在了門上,而我整個人被高晏圈了起來,他眼神裏滿是憤怒:“你是不是在騙我,還是說之前的落水,完全就是你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什麼?我覺得這個世界的走向開始越來越離譜了。
見我不說話,高晏把我撈起來,溫熱的呼吸清晰可見:“你現在是畏罪潛逃,這種情況你會被我抓過去做大牢……”
他的話突然停下了,我的手心裏滴滴答答多了幾滴粘稠的液體,我知道發簪刺中了。
高晏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我:“你想殺了我?”
我都是被雷劈過的女人了,還有什麼是我在乎的。
索性我也放開他,發現隻是手上劃了道傷口,便對上他不敢相信的眼睛:“我不管你是什麼身份,接近我到底有什麼目的,但是我,司徒韻,沒有惹你們任何一個人!”
我們兩個雞同鴨講的對話說完之後都沉默了,高晏回過神來的第一句話就是:“我不懂。”
“你要是想殺我就直說,沒必要在這裏假惺惺的表麵幫我背後在這裏捅我刀子!”我最討厭這種被別人當成傻子玩弄了。
如果不是他的話,皇後怎麼會無緣無故把我叫到皇宮?如果不是他的話,太子為什麼又大駕光臨隻是找我拿精油,如果不是他的話我又為什麼到現在了一點像樣的線索都沒有?
似乎我說的話很難讓他理解:“我,想殺,你?”
“難道不是嗎?”我理直氣壯的問他,然後開始細數一樁樁一件件我覺得怪異的地方。
高晏歎了口氣:“司徒小姐,我不清楚你為什麼有這樣的想法,但是我高晏用名譽發誓,絕對無半點心思。”
“反倒是你。”他話鋒一轉:“你平白無故的捏造他人陷害,又是什麼居心?”
我捏造?我剛剛的底氣又立馬不足了,說穿越來的這種話會被人當成瘋子的。
“本來事情已經有些眉目了,但是我越往深處調查越發現這個人似乎是一張白紙,難不成這些都是你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放屁!”我硬生生憋出來兩個字。
高晏顯然十分嫌棄我的髒話,後退了一步用鼻孔看著我。
“那如果是按照你說東廠的人,不是你幹的話,難道還是皇上想殺我不成?”
我不經過腦子的話脫口而出後,我們兩個人直接的臉色都變了。
要是汙蔑皇家被人告發的話,這可是殺頭的罪。
但是高晏沒有這樣的煩惱,可他的眼神卻依然緊繃。
好像這樣說的話都說的通了。東廠的人手,絲毫查不出來的背景,如果不是皇家所作高晏又怎麼不會查出來?
“看樣子這件事情比我想象的還要複雜。”我們兩個人都鬆了口氣,互相看著對方放鬆的眼神,但是隨即又警惕起來。
皇上為什麼要殺我?這裏麵到底有什麼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