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茜對著櫻桃又抓又打,還沒有等櫻桃說話,我先開口。
“啊?櫻桃?你不是說那一瓶精油被你摔壞了嗎?怎麼給了二妹妹?二妹妹你不要生氣,我也不知道你私自從櫻桃那邊拿了我的精油,可能拿成煮壞了的吧?”
方玉蘭聽到私自兩個字臉色一變,他知道老爺最恨偷雞摸狗的人了,於是轉頭看太尉,臉果然比剛才更黑了。
我尋思火還不夠大,硬生生擠了幾滴眼淚出來:“對不起二妹妹,要不是你自己去拿的話,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了,唉還是我不夠好,都忘了給你準備了,才讓你整天惦記著我這個精油。”
司徒茜看著我這副白蓮花的模樣,原本紅色的豬頭已經憋成了青紫,半天才吐出半句:“那個臭丫鬟是說給夫人的……”
“夫人?”我歪了歪頭。“櫻桃,你是不是要給你家那邊的大娘?哎喲,你拿的是那一瓶呀。她年年冬天的時候臉上都有凍瘡,抹了這個之後就會好一點的。二妹妹你臉上這麼細皮嫩肉的,我也不知道會出現這樣的副作用。”
“可是……”司徒茜還要再說話,旁邊和她一起的方玉蘭眼睛都要翻上天了她也沒有理會意思。
太尉看見她還要在鬧,黑這臉大吼一聲:“行了,這都是幹什麼?一天天就是丟人。玉蘭,你帶著茜兒回去,她的臉我會請郎中來瞧的,你們最近這半個月就待在屋子裏麵,先別出來了。”
變相軟禁。
這半個月沒有絆腳石了,我強忍壓下臉上的笑意,表演還沒有結束呢。
司徒茜不可思議的看著太尉,那個之前最寵她的爹,現在巨大的反差讓她傷心急了。
但是方玉蘭還是有眼色,阻止了女兒進一步發癲,還拉她出了我的院子。
我那郡主母親對我剛才的表現很是滿意。
這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太尉有些忐忑不安的走到我麵前,我還能聞道他臉上的煙草味,不過那張臉在精油的加成下,倒是從原本的滄桑,變得光滑整潔了。
“韻兒阿,那個茜兒的臉,真的是塗抹精油的嗎?”
謔,是擔心來著啊。
我把眼底最後的淚水擠出來,委屈的看著他:“是,可是她拿了和自己皮膚不一樣的精油,效果自然也是不一樣。父親,這個也是用藥,你想私自拿藥吃出病了還要怪人家嗎?”
“對對對,確實。”太尉聽了我的話連連點頭。
母親抓著我的手欣慰的笑著,我們還沒有說幾句話,門外的小廝匆匆跑過來對著父親的耳朵說了幾句,他臉色大變。
“什麼?蕭太妃來了?”
別說他聽了慌張,我聽了這個也慌張。
像蕭太妃這樣的身份出宮拜訪沒有提前通知不說,怎麼連一個小道消息也沒有。
太尉爹慌慌張張的抬了抬手:“快啊,快去迎接。夫人,韻兒和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