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呢?!”
“說戴亦北,怎麼了?你們一家都缺德,所以就看不出自己缺德了。”翟臨深呸了一口。
“臨深,怎麼了?”翟仕義聞聲,跟老板一起趕了過來。
也看到了戴母,頓時臉色一沉。
“你就是翟臨深?”戴母眼尾一挑。
“怎麼?”翟臨深對戴母絲毫沒有尊重。
這時,戴亦北和戴父也趕了過來。
“媽……”戴亦北想拉走母親。如果母親鬧起來,丟臉的可是他和父親。
但被戴母一把揮開了,“你給我閉嘴,虞陶想勾引你,你看不出來啊?是不是傻?!”
“哈,虞陶勾引戴亦北?你腦子有坑?你哪隻眼睛看到的?”翟臨深怒道:“我們他媽的都不知道戴亦北在這兒,要知道,我們寧願待學校吃食堂!”
戴母也沒理翟臨深,看向翟仕義道:“翟先生,我之前提醒過你,虞陶是同性戀,在勾引你兒子。你們家居然還帶他來?他很可能吃著鍋裏的看著碗裏的,一邊勾搭著翟臨深,一邊想誘惑我兒子呢。”
“你夠了?”遊美兮站了出來。這種情況下,翟仕義不方便跟一個女人吵,所以隻有她站出來最合適,而且她也覺得戴母很不可理喻。
“虞陶跟臨深怎麼樣,是我們家的事,用不著你在這兒說三道四。我也就奇了怪了,我們帶虞陶出來玩,都不知道你們家也在這兒,你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是虞陶想勾引你兒子,你兒子是幹什麼的啊?再說,同性戀怎麼了?關你什麼事?我確定虞陶沒有跟你兒子說過半句話,你在這兒鹹吃蘿卜淡操心,到底安得什麼心?”
的確,同性戀並不是什麼問題。所以在場的人看戴母的眼神也有點瞧不上。
“我這都是為你們家好。”戴母沒想到遊美兮居然跟他剛上了,“也是,你一個後媽,不是你親兒子,你當然覺得沒什麼了。”
遊美兮這下真怒了,“對,我是後媽。但我看著臨深長大的,感情不比對自己的孩子少,所以你也不用在這兒給我挑撥離間。就因為我是後媽,所以在孩子的上事才會格外用心,以他們的幸福為主,而不是以我的麵子為主。”
翟臨深對遊美兮雖然說不上有多少感情,但他也知道,戴母這話是紮了遊美兮的心了。
而且理性來講,遊美兮這個繼母他是說不出什麼不是的。
將遊美兮拉到身後,翟臨深道:“既然你不要臉,那在這麼多人麵前,咱們就把話說清楚。你兒子當初跟虞陶在一起,是誰先追的誰你問你兒子。你兒子要真是個直的,也不可能跟虞陶在一起。所以你也不用費心為你兒子洗白,他就是個gay,純的。後來你去學校鬧,去虞家鬧,鬧得虞陶被孤立,你還覺得你家挺有理的是?其實你們家就是一群畜生,也是純的。”
“現在,我跟虞陶的事隻是我們兩個的事,輪不到你在這兒挑撥,還想拿我家裏人壓我,你還是省省。”翟臨深說完,轉頭看向戴亦北,“你他媽的要是個男的,就有個男人樣,別跟他媽寶似的,真讓我覺得惡心。”
說完,翟臨深就拉著虞陶走了。
這頓燒烤不吃就不吃了,不能讓虞陶受這個氣。他是罵痛快了,但虞陶留在那兒也不會舒服,所以還是回去叫餐。
而且今天這一出,他也算是被迫跟他爸出櫃了,後麵怎麼辦,他也得想想。
翟於思看他們走了,也追了上去,跟他們一起走。
老板笑了笑,對戴家人道:“不好意思,我不歧視同性戀。既然大家觀點不和,以後還是不要來往了。三位,請,不送了。”
戴母傻了,他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戴亦北也覺得自己丟盡了臉,心裏對母親也多也幾個怨恨。
戴父還想說什麼,但老板已經轉身走了。
他們也沒法,隻好離開了馬場。
宴會又恢複了熱鬧,大家就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
畢竟這事孰是孰非已經很清楚了,掃興的人走了,他們也不必再在意了。
隻是翟家人沒辦法當作沒發生。
翟臨昭和遊美兮想著怎麼跟翟仕義說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