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臨昭招呼虞陶,“多吃點兒,你可比臨深辛苦。”
“好。”虞陶笑應著,吃著自己喜歡的菜。
正吃著,翟臨昭接到父親的電話,說晚上有個宴會,問他去不去。
翟臨昭明早有會,就不準備去了。
翟仕義也沒什麼意見,讓翟臨昭給虞陶和翟臨深買些吃的帶回學校去。
傍晚,翟仕義獨自去了宴會。
組織宴會的是一個做實木的企業家。因為實木廣告一直是找環藝的藝人打的,所以跟翟仕義也比較熟。加上這次去的各行各業的人都有,還有自己家的藝人,所以翟仕義就去了。
宴會上,翟仕義跟幾個想跟他合作的人聊得很愉快。那位做實木的老板也為他引薦了不少人。
好不容易能有個空吃點東西,翟仕義剛叉起一片火腿,一個打扮得非常光鮮的女人就走了過來。
“您是翟先生?翟臨深的父親?”女人問。
翟仕義出於禮貌,放下火腿,點了點頭。
他對這個女人並沒有印象,也沒有人跟他介紹過,所以他也不知道怎麼稱呼。但對方提到翟臨深,讓他不禁在想,翟臨深是不是把這位女士的孩子給打了。
但還沒等他問,對方就先開口了,“是這樣,我是想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
“虞陶,他是個同性戀,現在正在勾引了你的兒子。”女人微笑道:“他之前勾引過我的兒子,被我教訓了一頓。”
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戴亦北的母親。
戴亦北被翟臨深打了的事她已經知道了,也知道了陳宇爭去打虞陶,被虞陶反打了的事,現在陳宇爭還等著處分呢。也是這事讓他知道了戴亦北又開始聯係虞陶了。
翟仕義眉心一皺,“您兒子跟虞陶是同學?”
這事無論是真是假,他都得先知道對方跟虞陶是什麼關係,才能確定可不可信。
“初中同學。”戴母道:“他勾引我兒子,被全校孤立。沒想到到了高中還死性不改。”
戴母的話讓翟仕義聽著非常不舒服,再好看的女人,說出這種話,都會讓人覺得醜陋無比。何況同性戀應該被孤立嗎?
她在家裏發了一通脾氣,但還是舍不得太怪自己的兒子,於是把責任全推到了虞陶身上。也從陳宇爭那兒知道了虞陶現在在跟翟臨深交往,又調查了一下翟家的背景,發現根本不是戴家能對付的。
所以思來想去,還是不自己出麵了。找個機會跟翟臨深的父親聊聊,相必對方也不會輕易放過虞陶的。
“為你的兒子想想,讓他離虞陶遠點。”戴母說道。
翟仕義眉心皺得更深了,問道:“我兒子跟虞陶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怎麼也輪不到你來告訴我?”
戴母原本的預想是翟仕義氣得立刻回家教訓翟臨深,讓他跟虞陶分開。
但沒想到,翟仕義的重點居然不在她的點上。
“我也是好心,不想你的兒子被虞陶禍害了。”戴母道。
“我兒子他是個人,有思想的人,說被禍害就被禍害嗎?”翟仕義冷著臉。
他對虞陶的印象一直不錯,也覺得虞陶是個好孩子。同不同性戀的再說,總不能讓一個不懷好意的外人在這兒說三道四。
“你這個人怎麼不講道理的?”戴母很不高興,覺得翟仕義不知好人心。
“道理是你沒有資格在我這兒嚼我兒子和他好朋友的舌根。”
“你不領情就算了,我怎麼成我嚼舌根了?”
“不然呢?你說虞陶勾引過你兒子,你怎麼知道不是你兒子勾引的虞陶呢?”翟仕義越說越來氣,“我不知道你是誰,也沒興趣知道。我們家的事,我們家自己會處理,不需要外人摻合,更不需要外人在這說是非。”
“行,你不聽算了。到時候別怪我沒提醒過你。”戴母覺得翟仕義有病,氣哼哼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