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啊?”卓母一臉不高興。
翟臨深冷笑一聲, 對卓母也沒有半分尊重, 這種自以為是的人, 也不配得到尊重。
“我是誰你管不著,你兒子幹了什麼缺德事你不知道?這也就是虞陶沒事,要有什麼事, 怎麼?你要上法庭上跟法官說卓許洲善良有禮,就算打人也是事出有因,值得原諒的?難怪卓許洲這麼招人煩, 隨根兒了這是。”
“你怎麼說話呢?”翟臨深的身高優勢讓卓母的氣焰頓時滅了大半, 即便她是個大人,也打不過這麼個身強力壯的小夥子。
“我怎麼說話你管不著, 至少我說的是人話。而你說話的簡直讓人惡心,你是不是瞎?所以才卓許洲才哪哪都好。眼睛不好, 就別學人開車,別人也很無辜好嗎?”翟臨深毫不客氣, “說實話,卓許洲有什麼?就家裏有幾個臭錢,學習成績好一點, 有什麼了不起的?還真當自己是王子了?你要不要去英國王室給他買一個王子證啊?”
“卓老二腦子不好用, 你這當媽的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我今天就把活撂這了,卓許洲必須接受法律懲罰。如果你們卓家敢從中作梗,我就讓全國人民都看看你們家的嘴臉,說到做到!”
卓母氣得嘴唇都發抖了。
在這他網絡時代,他們還真不敢做什麼。
這時, 下班了常主任下樓準備去吃飯,就看到不遠處一群學生圍在一起,氣氛好像不怎麼好。
常主任三步並兩步地走過去,嚴肅地道:“在兒幹什麼呢?還不去吃飯?”
大家看到常主任,自動讓出一條路。
常主任就看到了卓母。
卓母她今天中午才見過,對卓母的印象很不好。卓母完全沒有意識到孩子的錯誤,反而覺得學校小題大做。還直接跟苗校長說,學校不就是想讓他們出錢免罰嗎?行,多少他卓家都出。
但其實學校根本沒有這個意思,隻是決定必須要嚴懲。
“怎麼回事?”常主任問。
翟臨深立刻道:“卓許洲的媽媽要求虞陶去警察局撤案。虞陶不願意,她就準備用錢收買虞陶。”
常主任一聽就怒了,對卓母道:“你怎麼回事?你當法律是兒戲呢?還花錢收買學生?學校的風氣就是被你們這些家長給帶壞了。你趕緊走,別打擾我們學校的學生。”說罷,將巡邏的保安叫了過來,讓他們看著卓母離開。
卓母也怒了,她就不信這個世界上有用錢擺不平的事。想了想,把常主任叫到一邊,小聲道:“常主任,你也知道我們家洲洲學習很好的,這回隻是一時衝動,你看看能不能幫著說說情,給他一個機會。”
說著,還從包包裏拿出一個紅包塞給常主任。
常主任氣極,一把推開她,“你什麼意思?這裏是學校,是教育孩子的地方。少把你們社會上的那套肮髒的東西帶學校來!保安,把人趕走!”
保安也沒客氣,立刻請卓母離開。
卓母覺得自己丟了臉了,冷哼了一聲,“嗬嗬,別弄得像你私低下沒收過一樣。做你們這一行的,誰比誰幹淨啊。”
說完,就上了自己的車,揚長而去。
常主任覺得自己氣得都快高血壓了。她在博明待了這麼多年,博明又是私立,什麼有錢人沒見過,卓家在她麵前說這種話,是看不起誰呢?
再說,她的薪水非常不錯,為什麼要冒著被舉報丟工作的危險收人紅包?再退一萬步講,她作為教導主任,對學生的教育是非常重視的,怎麼可能允許別人玷汙學校環境?
卓母走後,常主任還是覺得很氣,但又不能把火發在學生身上,隻能擺擺手,道:“行了,都去吃飯。”
學生們走後,常主任深呼吸了幾次,轉身去了校長室。
打好飯,幾個人坐在一起,向津傑啃了一口雞腿,說道:“你們說卓老二他媽是不是有病?明目張膽地要求和賄賂,以為地球是她家的啊?”
翟臨深一笑,將剛才拿來的家裏燉的湯倒進碗裏,“可能是不在外工作,沒碰過什麼壁,再加上家裏有幾個錢,自然就囂張一些。”
這種人翟臨深見得多了。當然,都不是針對他的,但作為一個旁觀者,能看得更清楚。
“咱們學校有錢的又不止他一個,至於這麼顯擺嗎?”遲玲也覺得這種女人真的很煩。
“他以為就她一個唄。”向津傑聳聳肩。
“要不說什麼樣的家養出什麼樣的孩子。卓許洲那麼讓人討厭,都是有理由的。”賈珊珊道。
“也是。這要是個沒有他家家底豐厚地跟他做朋友,還不得被他媽媽嘲諷死?”向津傑不屑地笑了笑,這種人就活該沒朋友。
其實學校裏這麼多學生,有錢人家的孩子真不少,翟臨深家就算很好的了,但還是有比翟臨深家底更豐厚的。可是人家都挺好,沒有顯擺,也沒有瞧不起人,反而很低調,跟同學相處的也很好。怎麼就卓家這麼各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