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臨深一動手, 其他人也圍了上來。
向津傑把手上的東西一扔, 就加入了戰局。
虞陶心裏很慌, 很怕翟臨深吃虧,看到別人的拳頭打在翟臨深身上,也心疼地紅了眼。而翟臨深把他護在身後, 根本不讓人接近他。
虞陶忽然覺得一切好像都在慢放,他的頭沒來由地一陣疼痛。
這時,翟臨深已經解決掉一個人了。手腕粗的木棍“鐺”一聲落在了地上, 還滾了小半圈, 落在了虞陶旁邊。
虞陶捂著腦袋,皺起眉心, 腦子裏一片混亂。而混亂中又有一個清晰的念頭,讓他拿起棍子反擊。
於是, 難得有一絲明確的虞陶,抓起地上的棍子, 衝著跟翟臨深打在一起的奶奶灰就是一悶棍,直接把人打暈了。
這時,所有人都愣住了。
剛才虞陶一直站在那兒, 翟臨深以為虞陶已經忘記怎麼打架了, 也沒在意,隻是一心想護住虞陶。
而這一棍子,不僅是打暈了奶奶灰,更像是打醒了翟臨深腦袋裏的一根神經,他倏地看向虞陶。
此時的虞陶麵無表情, 別人都愣了,他可沒愣,對著那些人就是頓掄。
向津傑抖了一下,這虞陶打起架來,怎麼好像回到原來那樣了。
俗話說,橫的怕不要命的。
所以虞陶氣勢一起來,那些人也就慫了。再看到奶奶灰已經暈過去了,他們就想跑。
虞陶哪肯給他們這個機會,拎著頓子一個接一個打。
翟臨深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隻想著別讓虞陶受傷,所以也跟著衝過去。
等來找事的所有人都趴地上了,虞陶也掛了點彩。翟臨深和向津傑傷得比他重一點,但跟趴地上的人比,也不算什麼。
常主任返校,正好看到街頭這一幕,立刻停了車走過來,“這是怎麼回事?!”
地上那些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孩子,所以常主任更關心自己學校的學生。虞陶那可是尖子,萬萬不能有事。翟臨深和向津傑也都在上升期,也不能被傷著耽誤了課程。
翟臨深喘了幾口氣,看向虞陶,比起跟常主任解釋,他更擔心虞陶。
隻見虞陶手上的棍子突然掉了,隨後,整個人軟倒了下來。
翟臨深趕緊把人接住,才發現虞陶暈過去了。
常主任一看這個情況,立刻對翟臨深道:“把虞陶弄我車上,我們去醫院。”
說完,還給學校保衛科打了電話,讓他們立刻報警,然後過來處理一下這件事。向津傑也被留了下來,等警察過來好說明情況。
向津傑從常主任讓他留下來等,就開始醞釀一會兒怎麼痛哭流涕地跟警察叔叔表述他們的遭遇,真是太慘了、太可憐了、太無辜了,警察叔叔可要為他們這些手無寸鐵之力的學生做主啊!
越想越入戲,向津傑居然還紅了眼。
常主任臨上車時看到向津傑這樣,更確定了虞陶他們是被人欺負了。在博明門口欺負博明的學生,學校必須代替學生討回公道,追究責任,要求賠償。
虞陶這次去的還是被籃球打中時的那家醫院,給虞陶檢查的也還是之前判定他失憶的醫生。也是因為了解情況,所以檢查判斷起來也更有把握。
但檢查了一通,除了皮外傷之外,並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為了方便檢查,醫生讓虞陶住院。
常主任在虞陶的父母都到了之後,就先回學校去了。她還要監督後續的問題,絕對不能讓這件事情再發生。
虞陶一直在昏睡著,梅滿芝和虞數也是一臉心疼。因為怕梅邇看到虞陶這樣大哭,所以也沒敢告訴她,更沒敢帶她來。
虞數拍了拍翟臨深的肩膀,“你明天還要上課,早點回去休息。今晚我在這兒就行。”
翟臨深哪能不陪著虞陶,回道:“叔叔,阿姨,你們明天都要上班,而且也不好請假,今天晚上還是我留下來。反正我們現在在複習階段,我在這裏複習也是一樣的,不耽誤。”
“這麼怎麼好意思。”虞陶知道高三的壓力有多大,所以不願意讓翟臨深耽誤學業。
翟臨深笑了笑,“沒事的叔叔,虞陶平時幫了我這麼多,我照顧他也是應該的。”
何況這可是他的正牌男朋友啊!
虞數和梅滿芝的確都不好請假,但讓翟臨深在這兒,他們也有些猶豫。
翟臨深說道:“梅邇還在家,你們要是今晚不回去,她肯定也要多想了。虞陶有什麼事,我會第一時間給你們打電話的。”
虞陶和梅滿芝想了想,最後還是妥協了。
梅滿芝道:“那就麻煩你了。明早我來給你們送早飯。”
醫院的火食也就那麼回事,還是家裏做的比較合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