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證據麵前, 卓許洲最終承認了自己撕書的行為。說是與虞陶有點私人恩怨, 一時氣不過, 才衝動行事。沒想到,連累了向津傑。他當時沒也注意書是誰的,就直接撕了。
常主任問他到底有什麼恩怨, 卓許洲就不再回答了。
常主任很生氣,心想孩子之間能有什麼大恩怨,至於這樣?
不過考慮到卓許洲的成績, 又不好給他處分。畢竟如果沒有這件事, 保送名額卓許洲還是有一爭之力的。而且卓許洲說自己隻是一時衝動,雖然行為很讓人不齒, 但並沒有造成人身傷害,隻是物品損失和精神損失而已。
所以經過領導們的一致討論, 決定暫時不給卓許洲處分,若再有下次, 一並重罰。另外,卓許洲要賠償向津傑的書本卷子,並且負責將知識點全部抄錄到書上。
這種從輕的處罰對虞陶他們來說, 完全是意料之中, 畢竟人家可是萬年老二,學校怎麼也要看在成績的份了,網開一麵的。
得知結果後,向津傑果斷拒絕了讓卓許洲幫他抄知識點的賠償,他可信不過卓許洲, 可別再惡意給他抄錯了。而且翟臨深說可以幫他抄,他才不要用那個心機屌呢!
晚上在自習室自習到一半,翟臨深借口出去買飲料,和向津傑一起把卓許洲揍了一頓。作為校霸,他自然知道在哪兒揍人不會被監控拍到。
看著趴在地上直喘氣的卓許洲,翟臨深居高臨下地冷哼了一聲,“你自己的那點逼事弄不明白,就找虞陶麻煩。你他媽真以為學習好了不起啊?你要是再為這些狗屁事找虞陶麻煩,下次就給你祖父的教育。”
向津傑拍了拍手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呸了一聲,“老二,你以後最好給我繞著六班走,不然見一次打一次!”
翟臨深也沒再理會卓許洲,虞陶還在自習室等著他呢。
兩個人離開後,卓許洲慢慢爬起來,盯著他們離開的方向,眼裏盡是陰狠。
翟臨深若無其事的拿著兩盒牛奶回了自習室。
虞陶接過牛奶,什麼也沒說。他知道翟臨深去打架了,隻看翟臨深泛紅的指節就知道。打架固然不好,但看翟臨深沒什麼事,他也就放心了。
被打這事,卓許洲也沒聲張。他還是在乎保送名額的,就算可能用不上,但有這個名額,他也能輕鬆一些。更重要的是,這是麵子問題,有了名額,就表示他比其他人強,而且是強得多,所以他不能失去這個名額。
如果把被打的事說出去了,那翟臨深和向津傑肯定會被處分,可翟臨深和向津傑也是事出有因。如果為此罰了他們,那他這事肯定也要再次被提起來,學校為了公平起見,就不得不追究他。所以這麼賠本的事,他是不會幹的。
而且話說回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走著瞧好了!
翟臨昭打電話來,說家裏準備了虞陶喜歡吃的,讓他們周末回家吃飯。
於是周五放學,兩個人背著滿書包的書回了翟家。
“虞陶哥哥,你來啦?!”聽到動靜,翟於思跑了出來。
“嗯。”虞陶笑應著,然後跟翟家人問好。
“快進來,先個手就能吃飯了。”遊美兮笑道。
翟臨深依舊沒有理她。
虞陶應了一聲,沒讓遊美兮太尷尬。
飯桌上,翟臨深不停地給虞陶夾菜。虞陶也會勻一些蝦和排骨,給特地坐到他身邊的翟於思。
“你這次考得不錯,有什麼想要的沒?”翟仕義笑問。他向來不是個吝嗇的父親,但因為之前翟臨深表現太差,所以零用錢方麵,他也是控製得很緊。
翟臨深不在意地道:“不是給我零用錢了嗎?”
“那是讓你給虞陶買東西的。”翟仕義把翟臨深喜歡的燒茄子挪到翟臨深那邊。
虞陶有點不好意思,“謝謝叔叔。”
“千萬別客氣,就臨深這成績,給他找老師補課都不止這個錢。”翟仕義笑道,隨後對翟臨深道:“慢慢想,想好了告訴我。”
“嗯。”翟臨深隨便應了一聲,繼續吃飯。
“虞陶哥哥,晚上可不可以給我講題?”翟於思揚著臉,一臉期待地看著虞陶。他覺得虞陶講得比老師還明白。
翟臨深冷了臉——你哪位啊?憑什麼占用我和我陶陶的時間?!自己一邊兒待著去!
但還沒等翟臨深開口,虞陶就微笑道:“晚上學習效率不高。這樣,我明天上午給你講,好嗎?”
翟於思高興地點點頭,“好!”
翟臨深嘴巴動了動,到底是沒說什麼。
吃完飯,兩個人端著水果回了房間。
翟臨深拉著虞陶坐到沙發上,捏了捏他的臉,“理他幹什麼?”
虞陶笑了笑,握住翟臨深的手,“他跟梅邇同年,看到他,總會想起梅邇。你可能覺得我不夠理解你的心情,但就我看來,翟於思並沒有做錯什麼,而且也特別想跟你親近。換個角度講,如果你小時候,大哥像你不理翟於思一樣不理你,你也會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