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周一大課間,屈老師來說了校慶的事。

博明作為一個私立學校,對自身品牌理念的宣傳是十分重視的。所以每年校慶也都舉行的非常隆重。每個班都要出一個節目,質量不論,形式不論,重點是讓學生參與進來,對學校有認同感和歸屬感。

屈老師負責傳達,組織的任務自然是要落到文藝委員頭上的。

隻見文委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似乎明天見她就是愁白了頭的模樣了。

但就算再難,任務落到她頭上了,她就得負責起來。

於是午休時間,大家在上課前都回了是教室,文委站在前麵,一臉凝重地問:“大家也知道,馬上就是校慶了,照列每個班都要出節目。班裏有沒有主動報名的?”

隻見大家都在裝沒聽見,沒有一個人舉手的。

文藝臉上就更尷尬的,人家別的班都是搶著報名還要篩選的,就算沒有那麼多,也至於有兩三個願意上的,可他們班呢?

虞陶不太明白什麼情況,往年的校慶他也沒參加,特別不趕巧,他都是感冒了。畢竟是在學校的大禮堂裏舉行校慶,人多空氣流通相對不好,很可能傳人別的同學,所以虞陶難受請假不去,班主任也就同意了。所以這兩屆校慶什麼情況,虞陶並不清楚。

偏過頭,虞陶小聲問翟臨深,“為什麼沒有人報名?”

翟臨深回道:“咱們班會才藝的本來就少,加上學校禮堂那個音效,伴奏都能給你放跑調了,還得硬著頭皮唱,多尷尬。”他還沒說的是,曆屆傳統,男生在後台換衣服,就被會女生拍半□□。外傳倒是不會,但幾個女生會在一起討論比較,把這個女色的時代的縮影表現得淋漓盡致。

“學校禮堂效果這麼差呢?”好歹是收了那麼貴的學費的。

翟臨深倒覺得挺正常,“那個禮堂除了校慶,也沒什麼用處。音響設施不到位也是正常。”

博明的開學典禮是在操場,新年聯歡會是各班自己組織的。隻有校慶是集體活動,還是小、初、高分開的,實在沒必要在禮堂花太多的經費。隻要能用就行了。

這種情況對文藝來說是意料之中,她隻能退一步道:“這樣吧,大家回去再想想,想好了明天告訴我。如果真沒有人報名,咱們就隻能抽簽了。”

虞陶問翟臨深,“咱們班之前是怎麼參加的?”

對於這事,虞陶倒是沒什麼印象也,他也從來不參與,這種活動他一般就當耳邊風。

高一大家不是一個班,情況他不太了解,但高二的時候還是知道的,“靠抓號。文藝把所有人的學號寫下來放到袋子裏,然後抓人去跳舞。去年咱們班還拿到了最佳搞笑獎。”

“啊?”

翟臨深笑道:“五個男生在上麵跳孔雀舞……”這效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虞陶有些無語,“誰出的主意?”

“不是主意的問題。唱歌肯定不行,弄不好更丟人。說相聲小品什麼的,一個個尬得不行,根本不好笑。魔術這種技術性活就不用說了。最後隻能選跳舞,而咱們班唯一會跳舞的女生現在能記住的隻有小學的時候跳的孔雀舞了,所以也隻能拿這個教。”翟臨深對那段男版孔雀舞也是印象深刻,簡直不是一般的辣眼睛。

虞陶輕笑,一般這種女生擅長的舞蹈讓男生來跳的確是難為他們了,又不是科班出身,應該也沒有什麼舞蹈功底,他雖然沒去看,他也覺得可能是全場尷尬症犯的最集中的一次。

放學後,輪到翟臨深和虞陶他們這一組值日。

翟臨深根本不會讓虞陶做掃地擦地這樣的活,於是就讓虞陶去擦黑板擦講台。

文委還在為節目的事發愁,她這個班幹部,其實每年也沒有多少需要發揮的地方,去年校慶已經讓她丟大人了,那幾個男生後來看她也是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所以這一次她得多用點心,哪怕什麼獎都不拿,也不能再拿什麼搞笑獎了。

其實按理來說她是可以上的,但從她入校開始,每一年的校慶都是主持人之一,主持人是不能報節目的,所以她也很無奈。

虞陶擦講台時,盯著文委看了一會兒,他也看得出文委很愁,不然像現在這種應該衝去食堂搶飯的時候,文委也不可能坐在班裏。

翟臨深掃完地,就拎著水桶去打水準備拖地。

虞陶走到文委那邊,“別愁了,先去吃飯吧。”

虞陶失憶後變親切了,同學們也願意跟他說話聊天,文委也不例外,“哎,怎麼能不愁呢?這麼點小事我都辦不好,白費屈老師對我的信任了。”

文委責任感這麼強,虞陶覺得這個人還挺不錯的,便道:“要不我上吧。”

“啊?”文委一臉詫異是看著虞陶,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虞陶笑了笑,說:“如果你的借到吉他的話,我可以上。”

“真的嗎?!”文委一臉激動地想抓住虞陶的手,但考慮到對方是個男生,手伸到一半又收回來了,“不就是吉他嗎?你放心,妥妥的!”

“那行,先給我保密吧,別跟翟臨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