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過去？”
左勝男敲了敲桌子，“你好歹把人家約出來，好好吃一頓飯，然後正兒八經的談這件事情吧。”
棠緣也知道自己的行為太草率，心虛的摸了摸鼻子，“沒必要吧。”
“姐妹這是離婚，你以為過家家呢，今天我們是一家人，明天我們就散夥不玩兒了。”
左勝男沉沉的歎了口氣，“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明天吧，我把季大哥約出來，好好的和他告個別。”
左勝男點點頭，“就應該這樣。”
然而這件事情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晚上的時候，棠緣拿著手機反複的編輯又刪除，怎麼說都覺得不合適。
“就是約個飯，以前也不是沒約過，為什麼現在變得這麼別扭呢。”
棠緣抱著手機呈大字狀躺在床上，不知道該怎樣措詞。
與此同時，季霆在書桌前，看著與棠緣的對話框上一直閃過對方正在輸入中。
輸入了半天，一條消息也沒有。
終於，季霆忍不住了，率先給棠緣打了電話。
“西亞，你遇到什麼事情了？”
棠緣接起電話，“季大哥，你怎麼打過來了。”
季霆無奈的笑，“我的微信上一直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我總要看看你在輸入什麼。”
棠緣被他笑得不好意思，“我就是想找你吃個飯，順便簽一下離婚協議。”
季霆的笑容停滯在了臉上，沉默半晌，他才開了口，“好，時間地點你來定。”
“明天吧，就去我們經常去的那家私房菜館。”
棠緣回答的很快，顯然早就已經想好了。
季霆難過不已，“原來愛而不得的感覺是這樣的。”
這大概是他嘲笑席卿川的報應吧。
棠緣也不忍心，“季大哥，你別這樣。”
“抱歉，是我失言了。”
季霆笑得很是苦澀，“是我沒有解決好聯姻的事情。”
“這麼晚了，你早一點休息。”
季霆依舊體貼紳士，“我們明天見。”
“晚安季大哥。”
“晚安。”
電話掛斷後，季霆打開了電腦，點開了郵箱，郵箱裏麵躺著一封離婚協議，這些天他一直以輿論對公司不利為由，拖著不肯簽字。
事到如今，卻也是沒有辦法繼續拖下去了。
打印機發出嗡嗡的聲音，緊接著一張輕飄飄的紙掉了出來。
季霆俯身將它拿起，仿佛有千斤重。
書房的門被輕輕敲了兩下，緊接著響起了一道輕柔的女聲，“霆，我可以進來嗎？”
“好。”
季霆應了一聲，周子然推開門走了進來。
“還在忙工作？該休息了。”
季霆依舊冷淡，“嗯。”
“霆，你是在發脾氣？”
周子然滿臉無辜，“我允許你有喜歡的人，但是你隻能和我結婚，這是沒有辦法改變的。”
麵對這番言論，季霆隻覺得無力。
他實在是想不通，麵前這位接受過高等教育的新時代女性為什麼會受這些封建古老的思想支配。
“總有一天會改變的。”
季霆的語氣沒什麼起伏，淡淡的看了周子然一眼，“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