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席卿川,早就是過去了。
等了沒多久,警察和季霆叫來的私人醫生前後腳到了。
棠媽被醫生帶到臥室裏去做檢查,其他人則是在外麵做筆錄。
棠青山這會兒已經清醒過來,嘴裏的抹布被拿下來後,一改之前殘暴的嘴臉,竟不要臉地跟警察哭訴。
“警察同誌,你們快救救我吧,沒天理了,我女兒她不肯贍養我,竟然夥同外人要打死我啊。”
左勝男聽得火冒三丈,憤怒道,“棠青山,你他媽說的這是人話麼?棠阿姨和棠緣都被你打成什麼樣了?你還反咬一口?”
“我沒打她們,是她們聯起手來打我,他們這麼多人我怎麼打得過,警察同誌,你們可要為我做主啊!”
棠青山哭天搶地的聲音在整個屋子裏回蕩。
黑白顛倒,惡人先告狀,是棠青山一貫惡心人的手段。
棠緣緊緊地握著拳頭,心裏冷的厲害。
看著棠青山此時的嘴臉,她腦海中浮現的小時候村鎮的幹部上門和稀泥的畫麵。
棠青山打她媽媽,鄰居不是沒報過警。
可那些村鎮的幹部每次都是過來調解,最多批評兩句,便勸她們母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說什麼過日子都是這樣的,難免磕磕碰碰。
再加上棠青山還很會偽裝,把他自己喝醉酒摔青的傷痕說成是棠媽打的,搞的整個村鎮的人都以為他們家裏是夫妻打架。
久而久之,就沒有人再管他們家的事了。
如今他故技重施,指著臉上的淤青給警察看,“警察同誌,你們看看我這傷,全是他們打的。”
左勝男忍無可忍,氣的幾乎要衝上去,“你他媽放屁!”
“救命啊,看看,他們還想打我,”棠青山竟躲在警察後麵裝可憐,“快把他們全都抓起來。”
眼看著一樁家暴案件,就要在棠青山的口中被顛倒。
棠緣強壓下心頭的憤怒,緊緊拉住了左勝男,不讓她衝動。
隨後,她用冰冷的嗓音說道,“該被抓起來的人是你。”
她劃開手機,將早就備份下來的監控錄像調出來,遞到了警察麵前,“這是客廳的監控,錄下了他動手的全部過程。”
就在棠媽搬進來的當天,她已經讓左勝男親自在這間屋子裏安裝了好幾個攝像頭。
包括小區樓下的監控,她都親自出錢更換了最新最清楚的設備,即便在晚上,也能把人拍的清清楚楚。
警察接過錄像後快速播放了一遍,再抬起頭時,臉色已經十分嚴肅。
棠緣繼續道,“還有,樓下的監控可以證明他已經在下麵蹲守了兩天,是故意等著我來的,我懷疑,他是有預謀地,蓄意傷人。”
聽到這些話,棠青山臉色立馬變了,狠厲道,“你胡說八道什麼?什麼視頻,肯定都是合成的!”
說完,棠青山竟撲上來搶手機,卻被眼疾手快的警察按住。
負責筆錄的警察把手機還給了棠緣,轉頭冷睨了他一眼,隨即吩咐道,“把棠青山銬起來,帶回局裏審問。”
錄像的內容,足以將今天的案件定位故意傷人的刑事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