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小聲說,“快跟我出來,我隻能帶你們到這裏,再往前要過海關了。”
兩人跟著他走出倉庫,在船上穿梭了一段來,來到後方的甲板上,這裏沒什麼人。
那人四處環顧一周,見周圍沒人,他把救生艇放出來,對他們說,“你們坐上這個船,一路向西,大概半個小時就到雲岸了。”
“兄弟,謝謝了。”阿狼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和柳月忱跳下輪船。
也不需要指南針,從這裏就能看到那邊的星星點點,那是個城市。
阿狼劃著船,朝那座城市靠近,柳月忱蹲坐在救生艇上,看著早已關機的手機。
他不敢開機,一旦開機就會被人定位。
上岸以後得想辦法搞張卡才行。
他們逃走匆忙,什麼準備都沒有,他身上是一分錢現金都沒有,幸好還有阿狼,他身上還有幾千塊。
很快到了岸上,需要從兩米多高的礁石爬上去,還要再爬一處院牆爬,翻牆進院,再從生鏽的鐵門翻出來,這才成功登上岸。
這種路隱蔽的上岸路線,隻有熟悉的人才知道,而且要提前安排好,否則前方就是茫茫大海,根本出不去,也進不來。
就像他們也要在輪船經過這裏的時候,坐救生艇過來,別的船不可能在海上開這麼遠。
這裏看起來很冷清,街上都沒什麼人。
“老大,我們現在去哪裏?”
島上的風吹著有些冷,柳月忱攏了攏衣服,縮著脖子走在街道上,“我哪知道,這裏你有認識的人嗎?”
“沒。”阿狼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他訕訕地說,“我連這裏是哪都不知道。”
柳月忱扯了扯嘴角,“得,咱倆要開始流浪了。”
說著,他瞥了眼阿狼,“你確定還要跟著我?”
阿狼眼神十分堅定,他用力的點頭,“當然了,我相信老大落魄隻是暫時的,總有一天您會卷土重來。”
看著阿狼堅定地眼神,柳月忱笑了一聲。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重來,這阿狼也不知道和哪來的自信。
雖然阿狼有抱著等將來他東山再起能得重用的心思,但忠心還是忠心的。
柳月忱沒再說什麼,兩人默默地走在街上,這座城市靠海,空氣裏都夾雜著海水的味道。
街道兩邊種滿了椰樹,綠樹成蔭,環境也不錯,適合養老。
阿狼現在也在被通緝中,手機和證件全都不能用,隻能找那種不需要證件的旅館進去住。
可找了兩個小時,也都沒看到那種小旅館,看來他們今晚要露宿街頭了。
“老大,你看那邊的橋洞怎麼樣?”
柳月忱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橋底下好些流浪漢。
但現在好像沒地方去,算了,橋洞就橋洞吧。
兩人剛準備往那邊走,耳邊忽然傳來一陣巨響,像是瓶子破碎的聲音。
柳月忱腳步一頓,後退著倒了回去,歪著頭往巷子裏看。
有人打架?
那是不是可以渾水摸魚?
他跟阿狼使了個眼色,阿狼秒懂,兩人朝巷子裏緩緩靠近。
“臭婊.子,老子弄死你!”一名禿頂男子捂著頭,鮮血順著指縫淌下。
他前麵是個女人,手裏還拎著半截玻璃瓶,見男人晃晃悠悠的模樣,她轉頭就怕。
但是一轉身,看到還有兩人堵著自己的去路,她心中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