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腦海中的傳承裏,其中之一,就是醫術。
想到這裏,他猛然抬起頭看向孫根生:“孫叔,能不能幫我去買一套銀針?”
“銀針?你要那玩意幹啥?”孫根生麵露疑惑之色。
“我在書上自學過中醫針灸之術,我要給我爸治病。”
王小二隨便找了一個借口,畢竟傳承這種事說出來實在太過驚世駭俗。
“能行嗎?”
孫根生皺了皺眉,但看著王小二那認真的樣子,還是答應了下來。
不過銀針隻有鎮上的衛生所才會有,他讓王小二別著急,然後走出屋子,把院子裏的村民都驅散以後,這才快馬加鞭的趕往了鎮裏。
當孫根生走後,王小二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解開父親頭上的布條,扒開了那被鮮血浸濕的頭發。
嘶!
王小二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在父親腦袋一側,竟然有一條手指長的傷口,可以看到傷口處依然還有鮮血不斷地往外溢出。
拿出新的布條為父親包紮完傷口後,他牙齒咬的咯咯直響。這麼長的傷口,可想而知,父親經曆了怎樣的疼痛。
另一邊,馬光明狼狽地跑回家後,直接拿出一根煙猛嘬了起來。
此時的他,恨極了王小二。他怎麼也沒想到,王小二竟然真的敢把他和趙秀芳的事情給說出來。
砰!
就在這時,門被一腳踹開了,嚇得馬光明一哆嗦,手裏的煙都掉在了地上。
當他見到來人不是別人,而是自己的婆娘後,這才鬆了一口氣,忍不住埋怨道:“開個門就不能慢點嗎?嚇人倒怪的!”
“你是做賊心虛吧?”
穀春花一臉凶神惡煞地走過來,審視著他說道:“現在外麵都傳開了,說你和二狗子婆娘,趙秀芳鑽苞米地了。馬光明,你可以啊,連我都伺候不好,還出去找別的女人?”
“春花,春花,你別聽外麵瞎傳,我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事來呢。”
馬光明極力辯解道:“這都是那王小二亂嚼舌根,你可不能信啊!”
“這麼多年,我還不知道你啥德行?”
說著,穀春花抄起一旁的雞毛撣子就開始往馬光明的身上招呼。
“哎,別打,別打,啊!疼疼疼……”
很快,馬光明和趙秀芳鑽苞米地的事情,就像是一陣風一樣,傳遍了整個三道溝村。
在農村,信息的傳播能力還是非常迅速的,很快,一傳十十傳百,家家戶戶都議論起了這件事,好不熱鬧。
而作為這件事情中的女主角,趙秀芳,可謂是上了大火。
她最擔心的事,終究還是發生了。
“二狗子,你聽我解釋,我和村長真的沒啥,你要相信我。”
趙秀芳淚眼婆娑的看著麵前的男人,急的直跳腳,無論她怎麼解釋,對方愣是一句話也不說,跟個悶葫蘆似的,隻會一個勁的喝悶酒。
啪!
氣急之下,趙秀芳一把奪過二狗子手裏的酒杯,一下子摔在了地上:“你能不能吭個聲!”
二狗子抬起頭,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昨天我看見你衣服上有很多苞米葉子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