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瑟夫,你有夢想嗎?”克勞迪婭似乎沒聽到他的問題,有些出神的說道:“我有一個夢想,建立一支屬於自己的艦隊,奪取大西洋的海上控製權,再返回英國找那個可惡的女人複仇!”
吉良義時突然一笑,搖頭說道:“噢我想起來了,你的全名是叫約克的克勞迪婭是吧!約克……約克王朝?玫瑰戰爭?金雀花家族不是已經滅亡了嗎?難道說……”
“我的曾祖父是格洛斯特的約翰,就是被亨利七世處決的那個倒黴鬼!”克勞迪婭淒然的一笑,搖著頭說:“你知道嗎?自從玫瑰戰爭以來,我們金雀花家族就一直背負著詛咒!命運注定了金雀花隻有在陰謀和背叛中滅亡!
亨利七世是仁慈的,當時他已經很清楚的知道,我的曾祖母懷著祖父,但是他還是放了我們,讓我的祖父在倫敦的郊外莊園裏安然誕生,為此我們付出的代價將是自由!我的祖父和父親終生沒有離開那座莊園,他們甚至不知道近在咫尺的倫敦是什麼樣子,你能相信這一切嗎?”
吉良義時眼睛瞪圓了打量這個小蘿莉,忽然有種很荒誕的感覺,蘭開斯特與約克之間的玫瑰戰爭可是英格蘭的傳奇故事,金雀花王朝是個什麼概念?就算後世的普通人也能說出一點,他眼前的小蘿莉竟然就出自那個傳奇家族?約克家族最後的繼承人以近乎全滅而結局,塔中王子的傳說至今流傳在英格蘭,而他竟然在這裏遇到這個家族的傳人,這真是荒誕離奇。
“我想,這比起陰暗潮濕的倫敦塔要好的多,起碼還能呼吸新鮮空氣不是嗎?”吉良義時試圖安慰情緒激動的克勞迪婭,這是個很苦逼的故事讓他想起另外一個有關冰與火的故事,但願她能接受這個打擊。
“……我的母親,安特衛普的卡羅琳,還有我的祖母,阿姆斯特丹的伊雷娜都是受到都鐸王朝的指派從尼德蘭請來的,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我的身上流淌著一半尼德蘭的血脈,即使有人發現我們,也不會支持一個與外來人聯姻的金雀花族裔,我們家在英格蘭毫無根基可言。”
“等等,你不是說你的舅舅是弗蘭克阿歌特嗎?”吉良義時疑惑的看著她,怎麼他母親叫安特衛普的卡羅琳?那他舅舅呢?
“你要知道,尼德蘭人沒有姓氏,阿歌特是我舅舅的商會名,弗蘭克舅舅是我母親的表兄,他們一家從安特衛普搬到阿姆斯特丹發展,已經有三十年了。”克勞迪婭噗哧一笑道:“原來約瑟夫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啊!我還真以為你是全知全能的呢!”
“呃,沒有姓氏嗎?好像是這麼回事,你好像也是自稱約克的克勞迪婭……”吉良義時尷尬的揉揉腦袋,被一個外國小蘿莉吐槽實在是太糟糕了。
被吉良義時這麼一攪合,克勞迪婭的情緒有所恢複,用手支住下巴皺眉道:“那不一樣,我的姓氏是金雀花,你應該知道這個姓氏代表著禁忌,因為一些原因隻能延續家族的,所以你說約克家族也沒有錯。”
“那你家為什麼會被迫害呢?都鐸王朝不是已經軟禁你們了嗎?”
“因為我們家是新教徒,為了取悅亨利八世,我的父親與母親一同加入新教,在亨利八世去世後,現任國王愛德華病弱難支,國內的天主教徒全都團結在瑪麗公主的身邊,因為她是一位虔誠的天主教徒,同時也是王位的第一順位繼承人。”
吉良義時若有所悟道:“所以她就對你們家開刀嗎?”
“是的!那個瘋女人一直在暗中迫害新教徒,因為有諾森伯蘭公爵約翰達德利從中阻撓,她隻能放棄對當權的新教徒大貴族、學者們迫害的妄想,轉而對小貴族和農民中的新教徒施加血腥的報複!
不知是誰把我們家族的存在告訴瑪麗公主,沒過多久就發生了約克夏莊園的慘案!我的父親母親,祖父祖母還有叔叔、嬸嬸、小約翰和小克麗絲,還有我們家的仆人都被瑪麗公主的支持者殘忍的殺害,隻有我躲在壁櫥裏的暗室躲過一劫……半個月後,我的舅舅弗蘭克帶著人把我救出來,到現在已經過去快兩年了。”
克勞迪婭的語氣冰冷如雪,冷靜的嚇人,冷冷的眼神仿佛在訴說一段與她毫不相幹的故事,平平淡淡沒有一絲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