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吉良義時又叫來細川藤孝,讓他在阪本城北部的堅田地區的船塢建造一批關船,阪本城築城時還剩下許多上好木料挑出適用的直接拿去造船,剩下不足的在高島郡就地砍伐限令一個月內造出十艘關船。
整個五月吉良家都在忙著整編訓練,兩百馬迴眾也跟著赤備騎軍一起訓練,馬迴武士代代相傳的流鏑馬箭術就算想教給他們也沒那麼容易學,以山岡時長的射術天賦也隻能算粗通流鏑馬箭術,一般武士想精通必須要持之以恒的訓練十幾年。
經過半年的訓練,目前馬迴眾中還有五十幾人暫時沒有掌握流鏑馬術,這些人都和山岡時長一樣都是些不到二十歲的毛孩子,從小什麼事不幹專練騎術、弓術,元服後編入馬迴眾接受專業流鏑馬術訓練,二十歲之前出師就是合格產品。
這種效率差不多和培養英格蘭長弓手差不多,幾年打造一批精銳成本太高昂,吉良家不惜血本的擴充也隻能勉強做到兩百人滿編的水平,其中真正的精銳也還是原班人馬的六十人和他們的子嗣。
吉良義時視察新編軍勢的訓練情況,滋賀、高島兩郡的國人眾按照吉良家的軍製聯合編練,許多國人很不適應這種集群作戰的方式,他們往日裏都是以各自家族為基礎單位,或是是三五十人,或是百十來人形成一隊,彼此之間雖不是涇渭分明也難免會有一些縫隙。
山本勘助定製的軍法裏,以各豪族出兵劃分一個個組頭、番頭、大將,這些人負責自己的軍勢,就難免會有一百三十幾人的足輕大將,二十幾人的足輕番頭,還有不到十個人的足輕組頭等等情況,雖然不規範的軍事編製給訓練帶來一些麻煩,但總體還是沒問題的,用吉良義時的話來說,就當這是沒滿編的軍隊。
在前往西條備的路上,經過一處小樹林聽到遠處的喧鬧聲,吉良義時好奇的一探究竟,走過去一瞧樹林間黑壓壓一片盤坐著一兩百人,樹林中間一位武士正在表演箭術,朝樹林的盡頭一瞧,標靶隻有米粒這麼大。
吉良義時指著遠處的標靶回首問道:“善次……咳!時長!這個靶子距離有多遠?”
“大概三十間左右吧!具體多少臣下也要測算才知。”山岡時長探頭張望了下,報出一個數字。
“噢,三十間嗎?咱們看看再說。”吉良義時駐足停在樹林外張望,三十間就是五十四米有餘,這水平就不是一般射手能做到的了,普通和弓最佳殺傷距離也就二三十米,高級和弓五十米以內,隻是離的比較遠還不知道是誰這麼厲害。
“嘭!”弓弦震動著把上弦的箭矢疾速彈出,接著那名武士後退兩步,再次上箭拉弓又是一箭飛出,再後退兩步……就這麼來回反複連退四十步,射出二十箭,算算距離這名武士也退出十幾間遠,逐漸來到樹林的邊緣處。
這名射箭的武士收弓而立,過了片刻等候在標靶旁邊的武士興匆匆的舉著標靶過來,驕傲的向四周展示成績,二十支箭矢密密的插滿標靶的中心,幾乎把那個紅點給填滿了,如此驕人的戰績立刻得到所有武士的歡呼聲,一些武士很崇敬的讚歎弓術出神入化之類的吹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