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謝父親大人恩典!”津田宗及連忙拜下去謝恩。
……
出堺町向南就是和泉國,而全國的東部就是下一站的必經之地河內國,河內源氏就是起家於此,現在這個領國歸屬三管領之一的畠山家,在前往河內國的街道上,吉良家的幾十騎人馬慢悠悠的行進著。
“館主大人!那個津田家到底怎麼就這麼有錢呢?以前就出手六千貫文,真的好厲害啊!”
“笨蛋!那隻是預付款,等到馬車做好的時候,還會有一筆六千五百貫問的尾款。”
“館主大人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什麼問題?”
“他為什麼會這麼有錢,比我們拚死拚活才賺一點俸祿的武士還要有錢啊!”
“善次郎想做商人嗎?”
“我?不想!我善次郎怎麼會做商人這麼下作的賤業呢!”
“那不就結了。”吉良萬鬆丸輕哼一聲,騎著馬一個加速將他甩開,離開堺町後不久,中院朝通就與吉良萬鬆丸分道揚鑣,他負責押送這六千貫文回到阪本,隨同的還有一半側近、馬迴武士,他們帶著吉良萬鬆丸的口信回去複命。
他這幾天一直不太高興,因為服部正清告訴他,在堺町和津田宗及會談的時候,津田宗達就從堺南莊趕回來,最奇怪的是他回來也沒露麵,一直躲在店內裝神秘就有點過分了,商人出身的津田家按道理應該不敢在他麵前擺譜。
商人的身份根本沒資格和武士比,見到尊貴的客人還如此無禮的行為動機就變的很簡單,“八成是看在中院家的麵子上,才和本家接觸的吧!如果不是本家的馬車確實不錯,他們也一定會給個一兩千貫的生意滿足本家……哼!把本家當什麼人了?”
吉良萬鬆丸可是越想越氣,越氣就越忍不住想要發泄,勒住奔馳的坐騎一躍而下,走到大路旁用某種漢語方言一通亂吼:“什麼名人我算是看透了!不是精神不正常的傻子,就是滿腦子花花腸子的卑鄙之徒,在阪本禦所住了幾天就沒一個幕臣來拜訪我,難道不知道燒冷灶的好處嗎?不現在拜我這尊大佛,以後再來錦上添花可就晚了!”
憋在心裏的話發泄出來就好受許多,隻是他這麼做又把馬迴武士給驚住了過了好半天都沒轉過彎來,還是山岡善次郎跑過來大喊一嗓子:“館主大人在修煉真言宗秘法!大家記住了,這是機密千萬不能說出去!”
“對!這是真言宗秘法!我以前也聽過!”瀧川慶次郎信誓旦旦的表示他以前聽過這種咒語,天知道他這個從誌摩鄉下來的小毛孩子是從哪裏聽過高野山的真言秘法,總之大家很快就信以為真了,本多三彌拽著瀧川慶次郎的衣袖說:“我也要學那種秘法,慶次郎哥哥教我吧!”
“笨蛋!”瀧川慶次郎用刀鞘在他頭上敲了兩個包,才讓好奇心很強的本多三彌抱著腦袋老實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