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成安拍拍他的肩膀，歎息。
“大牛啊，事已至此，吳菊花這種不知檢點的女人不要也罷，關鍵是你不能倒下，你還有兩個孩子要養活呢。”
提起孩子，李大牛唇角動了動，一雙眼睛赤紅。
“大叔，那對奸夫淫婦要怎麼處置？”
“按我朝律法自然是沉塘。”
李大牛沉默半天，緩緩道，“那就沉塘吧，不過，沉塘之前，我有話要問她。”
楊成安答應了他的請求。
好多年沒有吃到這麼大的瓜了，人們一邊興奮地吃瓜，一邊鄙夷奸夫淫婦。
兩人被綁了一個上午，身上吐滿了口水，爛菜葉子也掛滿身。
廖春喜呼天搶地，跟村裏人求情，跟楊成安求情也於事無補，最後隻有撲過去撕扯吳菊花出氣。
吳菊花被她撕扯地嗷嗷叫，要不是鄭秋蘭等人拉著，指定被她咬死。
楊成安當著眾人宣布，明日午時將二人沉塘。
大家看了大半天的熱鬧，下午便忙著下地了。
天黑了，李大牛牽著兩個孩子來到吳菊花麵前。
看見他和孩子來了，吳菊花就像看見了一根救命稻草，涕淚橫流。
“大牛，你帶著孩子來看我了？我不想死……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幫幫我，你去找蘇糖，她和縣令關係好，也認得欽差，請他們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我保證，以後好好伺候你，好好照顧孩子……”
眼前的女人髒汙的已經沒有人樣兒，李大牛看著她，表情沒有絲毫波動。
“錦兒在哪裏？”
“錦兒？我說了你就肯去幫我求情了嗎？”
“她在哪裏？”
李大牛沒應，重複問了一遍。
吳菊花以為李大牛答應了，便欣喜地道，“她在縣裏被一個貨郎帶走了，那貨郎我不認識，好像是臨洲府的……其他我也不知道了。”
“那貨郎給你多少錢？”
“五兩。”
李大牛背在身後的拳頭捏得哢哢響。
原本他想一把掐死這個賤人，但，看著身邊的兩個孩子，他吞下了翻湧的氣血。
最終什麼都沒有做牽著兩個孩子走了。
“大牛，你這是去給我找蘇糖幫我求情對不對？”
綁在樹幹背麵的王天來哈哈嘲笑出聲。
“吳菊花，你特娘的不僅歹毒還是個蠢貨！你綠帽子都不知道給李大牛戴多少個了，你還指望他給你求情？咱倆就一起下地獄吧哈哈哈……”